几个人在小巷道内打斗了这许久,加上先前文岳驾着鸾鸟在龙枪古城上空乱飞,早已惊得城内众百姓惶恐起来,只听街上百姓乱纷纷的逃窜,不时有人叫嚷道:“北风魔苏醒啦!”“北风魔苏醒啦!”
跟着便见一队兵勇围了过来,却是龚百生带队,龚百生拿起长枪喝道:“你们几个人快快束手就擒,那个那弯刀的小女子即刻将弯刀放下!”他知这几个人来头不小,一上来便亮出兵刃。文岳和郑雪松站在季心芸身后,龚百生一时没有瞧见。
季心芸眉头皱起,晃动弯刀叫道:“你这小兵真没礼貌,你快快去叫你们城主过来给大姑娘我磕头赔罪,不然我屠了你们全城!”
郑雪松伸手拉了一下季心芸,怒道:“我可也是这城里百姓,你难道要把我也杀了不成?”
文岳上前笑道:“龚将军,是我啊!”
龚百生一时没留意文岳相貌,见文岳也拿着兵刃,又喝道:“还有那个拿着玄铁青剑的小子,也将你手里的家伙放下投降!”说完这句话时才猛地想起,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文岳才有玄铁青剑,一时便愣住了。
文岳笑道:“龚将军,是我啊,我是文岳。”随即将郑雪松拉到身前。
龚百生一见大喜,笑道:“是你们啊,你们回来啦!”
郑雪松道:“地上被杀的那个人是慈溪山谷正在追杀的大恶人,你不必放在心上,待会我们去和成大人解释。”
龚百生于是遣散围在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和手下士兵,带着文岳等几人往成天狂的宫殿里走,聊起来得知文岳已成了胡阳天的弟子,胡阳天年岁不浅,文岳多半便是关门弟子,只惊得龚百生瞠目结舌,当初文岳能被慈溪山谷手下已是文岳前世之福,不想文岳隔世之福也不浅,竟然还做了关门弟子。
宫殿之上,成天狂和一个穿金戴银的男人站在一旁,他和罗林相识,牟闪莹和季心芸各自向成天狂报了姓名。
成天狂是邓天成的弟子,邓天成不大讲究师门辈分,不论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都由他亲自传授,成天狂比季心芸年长二十几岁,论起师门辈分,季心芸仍算是他的师妹,但文岳是胡阳天的弟子,又和成天闲交好,季心芸在狂傲十倍也不敢在这位副城主面前太高身份,干脆也不以“师兄”“师妹”这类称呼来套近乎,直接上前说道:“晚辈季心芸,拜见师叔。”
龚百生随即将适才之事向成天狂禀报。
成天狂尚未开口,身旁那穿金戴银之人却先说道:“就算你们是慈溪山谷的得意弟子,可也不能在我龙枪古城里面随意杀人啊。”
季心芸听那人语气不善,心中有气,于是说道:“那个人是自戕而亡,可不是我杀的。”
成天狂上前一步,将那穿金戴银之人拦在身后,对季心芸说道:“既然是自戕而亡,那也怪不得你们。”这话显然是站在季心芸等人一边,只是不便当众让那穿金戴银之人难堪,于是给他留着情面。
那穿金戴银的男人怫然不悦,说道:“倘若人人都是这样巧舌如簧,那龙枪古城还了得吗?”
季心芸是性情急躁之人,上前一步,森然道:“你是何人?”
成天狂道:“他是我的师弟,他叫陈齐象。”
季心芸“咦”了一声,她在邓天峰学艺,似乎听上代师兄们提及过陈齐象此人,据说此人是天下第一斤斤计较的顽固之人,此次他站在成天狂身旁,料想是邓天成派来辅助成天狂的。
罗林上前说道:“那奸贼的名字叫做迟恒拓,我已经追杀他很久了,此事胡师尊若是得知,定然很高兴的。”他比文岳、季心芸等人年长一些,自也圆滑不少,他有意把胡阳天的名字搬出来撑腰,就是让陈齐象不能再做计较,不然就是和胡阳天计较了。
陈齐象一听果然大怒,厉声骂道:“你以为你算是什么东西!”但邓天成和胡阳天的关系甚是紧张,他不便再多说什么,骂了几句之后转身走开了。
成天狂随即问起文岳和郑雪松等人在慈溪山谷中的情由,文岳一一照实说了。成夫人和李佳洁在后花园里信步聊天,得知文岳来了,李佳洁急忙走过来见面,随即遣人将赵奇、钱罚洪、孙眇三人叫过来。
成天狂见来人不少,摆了宴席,席间众人得知文岳已被胡阳天收去做了关门弟子,大伙自是又惊讶又代他高兴。
次日一早,罗林起身告辞回家。文岳和成天狂、赵奇等人关系匪浅,用过午饭之后才起身告辞。
出了龙枪古城,文岳、牟闪莹和季心芸向众人告辞。文岳召来鸾鸟,三人一齐骑了上去,那鸾鸟载着文岳和季心芸仍能轻松飞行,这时多载一个牟闪莹也不觉得如何。
鸾鸟飞出龙枪古城外的树林,季心芸忽然说道:“我们不及赶路,先去看看安晡师兄。”
文岳吃了一惊,道:“你说去看谁?”
季心芸道:“安晡师兄的墓冢在这里呢,我们来都来了,下去悄悄吧,反正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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