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雪姬等一众女子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待在驿站中,而不是到大宋皇宫里去。
不过也乐得在京城逛街,天天在一众侍卫护卫下,在整个开封里到处闲逛,各种买买买。
崔雪姬并没去,虽然开封很繁华,可是她心里有事,她总觉得这一趟改嫁不会很顺利,到底是什么原因她不知道,她也不能问,只能听天由命。
心情不好,自然就不会想上街。
所以金王妃带着十个长公主满大街闲逛的时候,崔雪姬一个人待在驿站自己的客房里看书做女红画画,又或者坐在长廊上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和下面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发呆。
她既不想画画也不想读书,就想这么安安静静的坐一会儿,因为风雪很大,街上人少了很多,这时一辆豪华马车来了。
在驿站对面街边有一处糖人摊子,今天大雪之下人竟然没有顾客,摊主也躲进后面熟悉的店铺烤火去了。
那车停在驿站对面,轿帘打开了,钻出三个小孩,当先一个穿着貂皮,戴着圆帽,五六岁的样子。后面一个半大的孩子,大概十四五岁了,另一个则也是五岁。
站在面门的圆帽孩童正准备从车辕往下跳。
就在这时,身后那半大少年突然伸手在他后背上推了一把,皮帽孩童便从车辕上摔了下来,直接摔了个嘴啃泥。
脑袋正磕在街边台阶上,顿时擦破了一块皮,鲜血淋漓,鼻子也撞破了,鼻血都流了出来。
那瓜皮帽少年挣扎着爬起来,转头一看,见车辕上站着三个人,怒道:“是谁推我?”
高个少年和旁边五岁孩童指向了刚钻出来的另一个四岁的孩童:“是山河推的。”
没错,这几人正是太子赵谌,二皇子议政,三皇子山河,摔倒的那位就是耶律南仙的弟弟耶律童。
今天他们到街上来玩,看到路边有吹糖人的,便吩咐停车,没想到下车的时候太子赵谌推了耶律童一把,把他摔伤,却诬陷是后来出来的山河干的。
而二皇子议政一向唯太子马首是瞻,居然跟着也作证是山河推的。
山河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声叫着:“不是我。”
上一次太子赵谌被罚在太庙跪了半天,脚都快肿了,躺在床上两天才能下床,那件事他恨死了山河,总想找机会整他。
今天他故意推倒耶律童,却诬陷是山河,就想挑拨他们双方的关系。
他不喜欢三弟山河,就是因为他经常听到母亲和其他人说,山河最得皇帝赵桓的宠爱,将来很可能会取代他成为太子。
敢抢着太子之位,当然让赵谌心里很不舒服,即便只是道听途说的,他也把山河视为敌人。
耶律童本来就是个纨绔,在西夏的时候什么坏事都敢做,何曾吃过这种亏?而且他也没什么脑子。
一见太子和二皇子都指证是三皇子山河推他的,顿时大怒,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山河的腿猛的一扯,便把山河从马车上拽倒,滚落在地上。
然后他上前狠狠一脚踢在山河的肚子上,踢得山河整个人在雪上平着滑出去了好几步。
好在山河穿的厚,这一脚虽然踢得也很痛,却没有受伤,也把山河火气踢了起来,看着耶律童又朝着他扑了过来,抓住他,抡着拳头就要打山河。
山河气得不行,一下便抓住了他的肩膀,脑袋一下撞在耶律童的鼻梁上,痛得耶律童眼泪鼻血一起哗哗流淌,捂着脸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他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挨打就打了,这么痛第一时间便想到哭,而不是打回来。
太子立刻上前冷笑着对耶律童说道:“傻子,十足的脓包,被打了都不知道还手,打回来啊!只知道哭鼻子,真没种。”
说着,四下一看,见街边墙角有一些砖块,便对二弟议政说:“去拣块砖头给他,壮壮胆。”
议政点点头,过去拿了一块砖头过来递给了耶律童。
太子大声对耶律童说道:“是男人的就给他开个瓢。”
耶律童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虽然他姐再三叮嘱他不许闹事,尤其是对几个皇子更不许招惹,可此刻他哪还顾得着那些?被刚才太子的话给激怒了。
太子看不起他,二皇子也讥讽他不是男人,他虽然年纪小,对这一点却非常看重,抢过那半截板砖,拿着高高举起,朝着山河逼了过去。
山河吓得脸都白了,急忙说道:“刚才真不是我把你推倒的。”
“不是你是谁?”
“我,我不知道。”
也的确,他从车厢里钻出来的时候,耶律童已经从车辕上摔下去了,他的确没看见是太子还是议政推的,又或者是耶律童自己摔下去的。
只是他突然被太子和议政指证是他,耶律童又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他才还手的。
现在他赶紧分辨,想让对方搞清楚不是他造成的。
可是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