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要求,王楷不知该如何是好,求助的望向金富轼和拓俊京。
金富轼当然也知道,这样会把高丽彻底推向与大宋为敌的对立面,对于夹缝中求生存的高丽来说会是致命的。
高丽不想跟大宋彻底闹翻,现在墙头草就挺好,两边都不得罪,才最符合高丽的宗旨。
所以必须要让金国顶在前头,这样才有借口在大宋那边找说辞,把开战的罪责甩锅给金国,避免大宋直接找高丽的麻烦。
所以金富轼硬着头皮对完颜亶说道:“殿下,这五万军队是没有经过战场磨练的新兵,没有什么战斗力。
而在高丽驻扎的三万宋军是百战之师,特别能打仗,即便我们有五万也打不过他们三万,所以还请金国大军进驻高丽,并带着高丽一起攻打大宋。
高丽愿为马前卒,但必须有金国的强大后盾和军队坐镇,这一仗才有希望打赢,否则五万高丽军完全是送菜去了。”
完颜亶朝着他不住的冷笑,笑得金富轼心底发毛。
完颜亶脱下鞋子,狠狠抽在了金富轼的脑袋上,金富轼原本是可以躲的,却不敢,只能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捂着脑袋痛苦不堪的望着完颜亶。
完颜亶冷笑:“老匹夫,你以为本王就那么好糊弄吗?你打的什么主意,以为本王不知道吗?
你是想让我金国出兵,然后你就好找大宋解释,说是我金国逼迫你们出兵攻打大宋的,你们没有办法,整个战斗也是金国指挥的,与你们高丽无关,对吧?
然后你们便可以继续在金国和大宋之间当墙头草,哪边有利哪边倒,是不是这样?”
用意被说穿,金富轼却没有半点难看,强辩说道:“绝无此意,实实在在是我高丽无力抗衡大宋,必须金国大军做主,领着高丽才能取得战争胜利,老夫断不敢做那墙头草苟且偷安之事。”
“你最好不敢,否则我就扒了你这老匹夫的一身老皮。”
说着他望向王楷,说道:“刚才本王的话,不是提议,而是命令,这件事就这么定,你们只能执行,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除非你们想投靠大宋,彻底与我大金国为敌。”
一听这话,王楷等几人赶紧作揖,连称不敢。
“量你们也不敢,那好,本王已经带来了我大金国的大将完颜阿鲁补。”
阿鲁补也是战功显赫,虽然比不上完颜娄室、完颜宗翰、金兀术这样的战神级别的大将,但也是战功显赫,曾经多次以少敌多,在攻打辽朝和后来入侵大宋的多次战斗中屡立战功。
并且他的战绩上很多战功都是以少打多,善于打歼灭战和攻坚战。
这次吴乞买将他派到高丽,就是要利用他这个特别能战斗的强大精神来夺取这场战斗的胜利,金国太需要一场胜利来捍卫金国的强大武功了,以便作为下一步合纵连横的筹码。
而阿鲁补没有被大宋俘虏过,本人也十分骄傲,作战又极为勇猛,而且很有谋略,派他来最适合不过了。
王楷等人听到完颜亶连指挥作战的大将都带来了,不由得哭丧着脸,知道这一次想推都推不掉了。
王楷求助的望向国师妙清,看看他还有什么办法?
妙清被国王瞧着,只能硬着头皮上,做最后一次努力。
他又当场合十宣了一声佛号,这才说道:“上国有令,高丽不敢不从,只是五万人马还是太少,能否给高丽一些时间,召集更多兵马,再在与大宋宣战?”
他这句话包含了两层意思,第一想拖延时间,第二要向大宋宣战,就让大宋有了准备,最好是大宋自己觉得敌不住而主动撤兵,这样双方就打不起来了。
只要不真正开打,到时跟大宋解释一下,是金国逼的没办法,只好宣布开战,实际上不想跟大宋为敌。
只要双方不真正打起来,什么都好说。
可是完颜亶可不是傻子,二话不说,砰的一拳正中妙清的面门,顿时打了个满堂彩,妙清的鼻子都塌了,蹬蹬往后倒退了七八步,一个屁股蹲便坐在了地上。
完颜亶虽然喜欢读书,却到底是完颜家的血脉,完颜家族又从来都是武力值超群的,所以这完颜亶即便不是什么高手,这一拳,也是势大力沉,足以把这秃驴打的满脸开花了,牙都掉了一颗。
妙清鼻血滴答流淌,鼻骨都裂了,痛的鼻涕口水眼泪横流,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完颜亶嫌弃的把手上的血擦在了王楷的衣袍之上,然后用手拍了拍王楷的脸,才对侍从说道:“把阿鲁补将军请来。”
很快完颜阿鲁补身穿铠甲,腰悬宝刀,大踏步走了进来。
完颜亶当即道:“阿鲁补,本王现在命令你担任此番进攻大宋的参军,协助高丽攻打占据高丽的三万宋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事先完颜阿鲁补已经得到交代,他们的任务就是要把高丽推到前头去,所以名义上阿鲁补只是此次攻打大宋的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