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感觉自己似乎被困在了一个漆黑的空间里,这里什么都没有,也非常的黑暗。
偶尔,耳边会传来一道声音,仔细听,那些是家人和朋友的呼唤。
林月不是很担忧,因为,在现代的时候,夏文御和夏冰莹都说过,当年他们的奶奶被人打的重伤昏迷,整整昏睡了五年的。
五年而已,慢慢熬总会过去的。
果然,在这一片黑暗中,林月听着孩子们的诉说,听着叶梅,白茉莉和陈石等人的讲述。
也听着夏青山一道道包含着无数感情的呼唤。
眼眶红过,眼泪流过,也郁闷的骂过,吵过。
可最后都化作了铺天盖地的思念。
慢慢的,原本在心底的那些无奈,彷徨和担忧都烟消云散了。
林月最终就只有一个念头,从这里离开,出去!
只要她出去了,一定会第一个扑向了夏青山的怀抱,然后抱住他,告诉他,她是多么的想他,爱他。
她不要等到几十年后,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具尸骨而悲伤难过。
她要看到一个活着的他,一个可以抱在怀里,有血有肉的男人。
幸好,无数个难熬的时刻,都这样熬过来了。
林月终于熬到了五年。
她甚至感
觉到周围的屏障不是那么坚硬了,她似乎也可以听到外界的声音了。
就在她万分欣喜,甚至心情都忍不住特别激动的时候。
忽然,夏青山的声音又响起,她听到了阮娜。
阮娜?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啊。好像四十年后他娶的那个小模特是叫袁晓娜吧。
林月感觉那个名字有点模糊了,但,肯定是三个字的。
可是,这个阮娜又是谁?
林月挠着头想了想,猛然想到了夏青山去深圳时候回来说的那个阮娜。
穿着白衬衫小短裙的,还到家里来过。
一旦想起了什么,记忆就像是一条线,将所有有关的片段都给牵扯了出来。
“对了,后面似乎某个杂志还说了夏青山和阮娜的绯闻。而阮娜也是夏青山做夏氏集团总裁时候的秘书。”
“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想到这里,林月就感觉内心深处似乎有一股怨念升腾而起。
“夏青山,你明知道我不喜欢那个阮娜,你、居、然、敢……”
艾玛,气死了,明明知道夏青山不会背叛自己,可胸口的怒气就怎么也压制不住了。
这一刻的林月完全都没有发现,周围的空间似乎不完全是黑色了,已经依稀的可以看
到裂缝。
再然后,就在她的怒气到达了顶点的时候,空间的屏障一下子碎了。
……
镇上医院其实不大,原本这里叫卫生所,是最近一年才改了名字的。
这几年人们的生活比以前好了一丢丢,土地也承包到户了,于是得病的人也就多了。
因此,原本生意不好的卫生所,现在也好了起来,住院的人更是多了不少。
唐媛媛是卫生所的小护士,刚分配来的。
小姑娘卫校毕业的,这个时候的卫校也就是相当于中专。
她刚分配到这里,也没有什么经验,第一天上班就被分配到了病房。
“我和你说,我们这个病房里有一个钉子户。”同样是护士的刘姐悄悄和唐媛媛说。
“钉子户?什么意思啊!”
刘姐笑了笑,指了指病床上躺着的林月:
“她啊,知道是谁不?”
唐媛媛摇头。
“我们这附近有一个化工厂,生产的芳华洗发膏,知道不?”
“嗯,知道。”
“还有一个服装厂和一个鞋厂,那个鞋厂,鞋子特别好,柔软轻便,还不容易坏。”
“嗯嗯,我知道。”唐媛媛连连点头。
如今,这几家厂可是他们临城的明星企业,工资的待遇也特
别好,很多城里的人都想要来工厂上班的。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这个女人,就是厂长的媳妇,重伤昏迷,植物人都五年了。”
“五年,那怎么不去大医院看?”唐媛媛疑惑。
“去了,怎么没去,听说都去了北京的,不过,都说脑部有淤血,可又没办法,说是设备不行,找不到具体的出血点和大小。”
“就让保守治疗。”
“没办法,又从北京回来了,这不是一昏迷就是五年。”
唐媛媛忍不住看了看病床上躺着的林月。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你是新来的,每天打针的时候,别的病患压力大,你就从她开始吧。”
“我们科室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