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听到太后来了,也觉得有些意外。
她看向萧澜渊。
“要见太后吗?”
“太后一进城就直奔隽王府,想必是有人故意将她引来的。”
萧澜渊轻叹了口气。因为太后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可用,她的消息应该不会如此灵通。
又不是一直在宫里,是从护国寺刚回来啊,怎么会刚入城就得知了这样的消息?哪怕知道,也该先入宫,不会这么着急过来。
想必是有人故意把他的情况说得很危险。
“她会这么容易被引来,说明她还是很关心你的。关心则乱。”傅昭宁说。
这话,萧澜渊无法反驳。
“王爷,管家拦不住太后娘娘,现在她已经往悠宁院来了。”侍卫来报。
“让她来吧。”
萧澜渊叹了口气。
因为太后已经进了隽王府,只怕要出去就有点难了,出去之后应该也不能再进皇宫。
皇上肯定是会想办法拦着的。
“阿渊!”
太后颤抖着声音,由远而近。
萧澜渊往床上一躺,被子拉高,闭上了眼睛。
傅昭宁一时有些气笑了,“不是,你到底是要怎么跟太后交代,不起来说?要瞒着她?”
“宁宁,交给你了。
”
萧澜渊只说了这么一句。他和太后之间的相处,前面二十年都是互相讨厌,互相演戏,装模作样。
现在太后突然就不想演那样的戏了,他却一时半会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面对她。
要应付她那些慈爱关怀的话,实在是有点儿为难他了。
“萧澜渊,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就说我着了风寒睡着了。”萧澜渊睁开眼给了她一个带着歉意的眼神,就听到太后的声音已经来到了门口,他立即又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了。
甚至还气息均匀平静起来。
别说,还真别说,看起来还真的很像是熟睡了!就是有本事别现在还抄起面具戴上啊!
傅昭宁无语。
“阿渊!”
太后被搀扶着进来,其他人都守在了门外,就桂嬷嬷扶着她进了门。
傅昭宁站了起来,“太后娘娘,您怎么来了?”
“昭宁啊,”太后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萧澜渊,一时间腿有点发软,差点摔下去了,“阿渊他,他这是——”
桂嬷嬷赶紧扶稳了她,小声地劝着她当心些。
傅昭宁走过来,“他就是染了风寒,在牢里冻着了,喝了药睡得沉了。”
萧澜渊是真
狗。
“风寒?牢里?冻着了?”
太后走到了他床边,看他还戴着个面具,顿时愣了一下。
他怎么在自己府里,自己床榻之上,病着,还戴着面具?
太后一下子悲从心来。
萧澜渊这是不是脸真的完全毁了?他连最亲近的妻子都不能坦然面对了是吗?所以这个时候还得戴着面具。
这样一来,他得多累啊。
在自己家里面对自己家人都得这么藏着忍着憋着,什么时候才能够放松下来?
这孩子命也太苦啊。
太后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她紧紧握住了傅昭宁的手,看着她,声音颤抖着,“昭宁,你的医术那么好,真的治不好阿渊了吗?”
傅昭宁看了床上的萧澜渊一眼。
她医术水准风评被害。明明就已经治好了的。
“太后,他现在没有什么大问题。”傅昭宁只能说了这么一句。
“这样还不叫大问题吗?他心里得多苦啊。”太后哭得更厉害了。
不是,说的就是个风寒,哪里就是大问题了?她不是说他是喝了药睡着了吗?太后为什么一副萧澜渊天下第一惨的样子?
傅昭宁又看了萧澜渊一眼,看到他脸上的面具,她牙痒痒。
想把他面具给掀了。
“太后您别太伤心了,身体要紧。”桂嬷嬷劝。
“是啊,太后是刚从护国寺回京吧?”
“可不是,刚入城,就听到路人经过马车,说隽王病得严重,太后娘娘实在放心不下,连宫门都还没进,就命人先转道隽王府来了。”桂嬷嬷解释了一句,她也想让隽王和王妃知道太后对王爷的一片慈爱关心。
“昭宁,你跟哀家说实话,他真的只是感染了风寒?”太后擦着眼泪。
“真的,就是风寒,喝两天药多休息就好了。”傅昭宁说。
“可是他会睡得这样沉吗?以前阿渊是很警醒的,一点儿动静他就会听到——”
这些事太后也知道啊?看来以前太后也确实关心着萧澜渊。
傅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