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的啦!!!这孩子不简单!虽还没有认道,入道,认道,但他是天命所归的,三处非凡,你这些年都做错了!”
“你不该对他苦养!”
“不该对他富养!”
“不该没保护好他,让邪祟破了身!”
“更不该现在带到我这啊!你这让我怎么办!我解决不了啊!”
白叔叹了口气,语气中饶有些不争气的意味。
夏妈一听当时就坐不住了,一下子站了起来。
“那...那我该怎么办啊!”
白叔似乎是说来气了,竟也占了起来,两个长辈针锋相对,我虽然听明白了,但我当时根本就没话说。
我能说什么呢?事情因我而起,即没有二位懂得多,脑子里也一团浆糊,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我远走他乡,少给别人添麻烦。
但我又想起来,可能这条路,行不通,夏妈不会让我走的。
如果这件事,我能一走了之,那当年夏妈直接把我丢了不是更好吗?
白叔的话回荡在房间,三个人陷入沉默。
“你该怎么办?你该早点告诉我!该早点来问我!你三年前就该来了,现在才过来!?不是要我老白的命根子吗?!”
“白大哥,你现在说这个有啥子用!我这不是解决不了了,才想着麻烦师兄的吗?”
白叔听完这句话,不知道是那个字戳中了他的心中。
饶是再气愤,眉头还是松了些。
“哎,罢了罢了,你回去后,先把鼠爷的堂给拆了,同一屋檐下,怎么可能让孩子住在别人的堂里?”
“可是拆了......万一小翠再来,我可就请不动鼠爷了,这孩子才十八,我怎么保护他?”
“有我给你兜底,你怕什么,小翠的事我帮你摆平,对了...在我瞅一眼仙家吧。”
夏妈点了点头,把我推到白叔面前。
他紧张且拘束得看着我,抱歉道:
“惊扰法架,还请仙家宽恕,弟子无意冒犯仙人肉身,晚辈中原白家白国栋,属兔,1974年2月28日生人,三十岁,空亡辰己,甲寅命宫,乙卯胎元,日主天干为土,生于四季末季,五行木旺.......弟子此来为肉身平事,是弟子白氏福分。”
白叔磕了个头,起身再次作揖,突然间,白叔双眼瞳孔消失不见,剩下眼白直勾勾的盯着我,他浑身开始颤抖着继续说到。
“腾云涅槃,呼风唤雨,吞金吐火,缩地生木,乾坤造化柳元生柳老祖!晚辈宋末副都指挥使荆云,受白氏唤灵供养成其白氏靠山,今日为仙家护法柳老祖解忧,烦请老祖收神通,让道于晚辈!”
磕完两次,变了样的白叔,继续朝着我三拜。
“地仙受苦了!大胆妖邪,登徒,胆敢惊扰地仙重返九重天,晚辈荆云,晚辈白国栋,在仙家面前起誓,必将其魂飞魄散,以消地仙怒火。”
白叔说完,毕恭毕敬得双手捧起我的手掌,观摩一番后,急忙拉起夏妈在一旁沟通。
我听在耳朵里,后来找夏妈打听了一番才知道,原来我是还未认道的出道仙,一声不可幸福,我的魂魄本是仙宫仙家,下凡履行这一世的指责,苦命修行,得到证道,所以夏妈不能在家里堂口的原因,鼠爷的堂口自然容不下我这尊仙魂,而我本人,更不必立堂口,不必拜哪个仙,因为我即是仙。
夏妈毕竟是出马,自然是体会到白家拘灵一族话中的含金量。
我也这才明白。
原来我天生痴傻,并不是出道仙的必须精力,而是我身上,有两个仙魂。
一个苦修度众生,一个苦修赎罪重归仙班。
而那我一出生就围着我,伴着我长大的黑蟒,柳元生。
要么是来护法的,要么就是来取我性命夺造化的。
白叔后来跟我说,从柳老祖的头上随时要破皮而出的双角,以及通体黑鳞这两点来看......
取我命的可能性,比较大......
白叔跟着我和夏妈一起回到了村子里。
到家时,我记得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风刮得树枝摇晃。
我抬头看向院墙边上的老槐树,隐约看到有一团黑影蜷缩在树干之上。
“白大哥,就在里面,我们真要.....”
夏妈带着白叔的路,我跟在后边,这才缓过神,我将收回目光进了屋子。
白叔没跟上去,而是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我觉得他看起来有些焦灼。
目光与我对上之时,又连忙移开,顺便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
“妹子啊,事不宜迟,咱们今天晚上就赶紧拆吧!”
“行,只是…只是我毕竟供奉了鼠爷这么多年,还借助鼠爷的力量驱赶了几次小翠,咱们这时候拆了堂……”
夏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