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副官不知孙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应声“是,将军!”便大踏步出了书房。
只是在他出来后,不禁取下军帽悄悄抹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
不一会儿,张班主被带到书房。
此时他衣衫凌乱,头发蓬松,满脸胡须,一看就是多日未曾认真梳洗过。
进了书房,他佝偻着背,身子止不住地颤抖,不知道这次又要面临什么。
孙虎见张班主一副害怕至极的样子,便放低声音道:
“张班主,你们戏班子里没有一个人提供一条有用的线索,现在我有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你,你想不想要?”
张班主一听事情有转机,赶紧跪倒在地:
“将军,我们着实对那两个丫头了解不多,您刚刚说将功赎罪的机会不知是指哪方面?”
孙虎便道:
“除了你们戏班子里的这十多号人,恐怕也没有人熟悉这两个刺客的容貌了,我猜测这二人多半还在城中没有出城,这样,我现在就放你出去,你可以好好地回去洗漱一番,但洗漱结束,你要马上去城里四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两个刺客?”
张班主一听让他大海捞针,不知道万一找不到会有什么后果,便问:
“将军,事情已经过去几天了,难说那两个丫头还在不在城里。但有一点,只要她们上街活动,我如果看到了,肯定会第一时间报告给您,只是......”
孙虎一听他还有要求,便说: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张班主便道:
“将军,戏班子里的其它人确实都跟这两个丫头并无关联,但他们却都认识花红和柳绿,您看这样好不好?您将我们戏班子里的所有人都放出去,我们就在城里搭台唱戏,然后我每天会派人在城里四处查看,这样一来,既可以掩人耳目,您的名声也好听,外面不会有人说您......”
那四个字他不敢说出口,但孙虎却是听懂了,他看了一眼张班主,说:
“我原以为你是个胆小的,现在看起来不尽然啊,竟然敢威胁我?你不怕我一枪把你崩了?”
孙虎说着就从腰里拔出手枪,直指跪在地下的张班主。
张班主连忙磕头求饶:
“将军,小人不敢,小人只是实话实说,您想啊,这找人一事肯定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您要想找到那两个小女子,就要有长期找寻的准备,如果小人成日在外面转悠,一定会让有心人看到,如果传到那两个小女子耳中,她们只怕会隐藏得更深了,那么您便无论如何也不能找到了,您说是不是?”
孙虎听了张班主的话,慢慢收回了手枪,重新将它插进了腰间。
“哼,你这张嘴不愧是唱戏的,说的一套一套的,那依你之计,像你这样成日在城里搭台唱戏,便能找到她们?那岂不是明晃晃地告诉她们,你们还在城里没有走,她们又怎会冒着被认出的危险出来活动?”
“将军,您有所不知,咱们唱戏的一旦入了行,就将唱戏刻进了骨子里,每天要是不唱上几嗓子,或者不听别人唱上几嗓子,便觉得心里闷得慌。那两个小女子我了解,她们是自小就学唱戏,更是比一般人对唱戏的情感要真,只要事情慢慢过去后,她们肯定还会出来看戏的......”张班主道。
“你此话当真?”孙虎问。
“将军,千真万确,为了以防万一,您可以放出消息,就说已将我们百花班所有人员全部逐出夷陵城,而我们以后再在城中唱戏,也不再叫百花班......”张班主献计。
两日后,关家大院便收到消息,据说百花班的所有成员都被痛打二十大板后逐出了夷陵城。
消息是关大勇兄弟在街上听来的,他们当日便跟关忠诚汇报了。
关忠诚随后便同荣威在书房进行了密谈。
“荣管家,你觉得外面的传言可靠吗?”
荣威道:“可不可靠,派人暗中查探一番便知。”
关忠诚如醍醐灌顶,连忙对荣威说:
“对对对,我真是迂腐,放着府里现有的能人不用,倒是跟你在这里讨论此事的真假。”
荣威便说:“老爷您只是一时没有想到而已。”
一刻钟后,最擅长追踪的七牛被叫进了书房。
一炷香后,他从书房出来后便直接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