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涵听了关忠诚的话,便说:
“老爷,正儿的满月咱们办过了,此次百日还要再办吗?”
关忠诚便道:
“夫人,这次不仅要办,而且还要办得比上次隆重,我想好了,到时候咱们请个戏班子,在府里搭个台子唱上一整日.....”
“老爷,还要请戏班子?”
那涵有些奇怪关忠诚这次为何要如此高调。
关忠诚点点头,附在她耳边说:
“夫人没有听错,此次我借着给正儿做百日,还有一件事非办不可......”
接着关忠诚便遣退屋里的婆子丫头,低声跟那涵讲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的安排。
那涵这才明白了吴大壮为何没有取回信就直接回来了,她听了关忠诚的计划,心里既高兴,但更多的却是担忧。
她望着关忠诚:
“老爷,此事你真有把握,你不会把那个孙虎惹怒了,最后对我们不利吧?”
关忠诚却说:“夫人不必担心,我自会安排妥当,不会连累到咱们府上。”
那涵听关忠诚如此自信,也只得选择相信。
荣威自接了好好操办大少爷百日宴的任务,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除要准备招待客人的食材,就连关忠诚要求的戏班子也请好了。
说也也是凑巧,这几日荣威正准备找一个信得过的戏班子,就听闻城里一户人家给老爷过七十大寿,请的一个叫百花班的戏班子是最近才到夷陵城的。
据说这个戏班唱的非常好,有几个旦角唱腔好听,身段也妙,一时在夷陵城很得好评。
荣威便亲自前去那个戏班子租住的旅馆去洽谈,想问问关家大院办百日宴那日,他们是否有空,不料事有凑巧,那个张班主说:
“若是关大少爷百日宴提前一日或者推后一日,他们都有堂会,偏生就是关大少爷百日宴当日,他们恰好有空档。”
荣威听了一时大喜,此次他只提前了十日知晓府里要给大少爷操办百日宴,所有事情都必须在近几日定下来。
原以为关忠诚交代的戏班子一事难以请到合适的,没想到他此次不仅请到了,还是最近城里风头正劲的百花班。
荣威听闻张班主的戏班叫百花班,便问:
“张班主,您这戏班为何叫百花班?”
张班主便说:
“荣管家有所不知,我这戏班子除了我这个班主,唱戏的全是清一色的女子,就是演老生、小生的也是女子反串,所以便取了这百花班的名号。”
荣威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说:
“早就听闻梨园之中男女难分,有的扮相甜美的旦角其实是大男人所扮,没想到您这戏班也是一样,只不过您这是女子扮演男子的角色,您这样一说,我还真是有些期待了......”
张班主便抱拳道:
“我这戏班里虽说都是女子,但个个都是梨园好手,到时候必定会让府上满意,如果您决定好了日子,那便请您交付定银,我这边好安排戏目。”
荣威当即便交了二十银元的定金将此事定下了。
就在关家大院紧锣密鼓准备着大少爷的百日宴,在正日子的头一天,关家大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位来客不是别人,正是在吴大壮走后不久,亲自在那蓉面前请命亲自送信来的多吉。
此次他不仅带来了那蓉给那涵的回信,还带来了玉泉寺住持法师给算的卦。
关忠诚听关大勇汇报,府门前来了一个名叫多吉的客人,要求面见关忠诚,关忠诚惊得一下子腾地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多吉管家年逾七十了,这吴大壮前脚才回府没几日,多吉管家后脚就赶到了,难道荡阳城那边出了大事?否则的话,多吉管家是不会亲自上门的。
想到这里,他便神色慌张,步伐匆匆走向府门口,就连一向腿脚颇快的关大勇都被抛在了身后。
关大勇心里暗自称奇,同时也对这位叫多吉的客人更好奇了。
看主子这反应,这位客人一定很重要,只是主子听闻这位客人的姓名后显得很是焦急和慌张,这却是为何?
等他随着关忠诚到了府门口,见到站在那里的却是一个他曾经见过的老者,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夫人娘家府上的管家,难怪老爷如此着急了。
上次他跟随关忠诚去荡阳城的时候,曾经在傅府见过多吉,但当时府里的下人们都尊称他为“老管家”,所以他并不知道此人名叫多吉。
他看到关忠诚和多吉紧紧拥抱在一起,不禁有些诧异,此人虽然代表的是傅府,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下人,老爷怎地跟一个下人如此亲密?看他们刚才拥抱的样子,竟跟亲父子一般。
关大勇满脸不解,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个疑问,此人的名字颇为奇怪,竟然姓“多”,他可还真是生平第一次听闻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