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忠诚对着荣威挥挥手,说:
“荣管家不必客气,此次你们兄妹能团聚,实属意外之喜,现在卫兰姑娘一定有许多话跟你说,你还是赶紧跟她聊聊这些年的情况吧。”
荣威的确想尽早知道卫兰这些年究竟是如何过的,当年她又是怎么被人拐走的,这件事一直压在他的心头,是他的一块心病。
那涵也说:“小清,这位荣管家便是你的亲哥哥卫荣,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他现在改名叫荣威,在我们府上做管家,现在你们两兄妹抓紧时间好好叙叙话,这些年你哥哥可是一直都很担心你。”
小清不由自主地走近了荣威,虽然他此时的面貌大变,但那双眼睛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她认得,那就是她哥哥卫荣的眼睛。
而且此时荣威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刻意伪装,卫兰能听出来,那就是她记忆中哥哥卫荣的声音。
“哥哥,我总算见到你了,哥哥......”小清说到这里,眼泪便“哗哗”地往下流。
荣威一把拉过小清搂在怀里,“妹妹,都是哥哥不好,当年没有照顾好你,都是哥哥不好......”
荣威也是泪流满面。
此时关忠诚和那涵在一旁看得也是感同身受,唏嘘不已。
那涵悄悄指了指关忠诚平时休息的里间,示意二人暂避一下,让这对兄妹好好诉诉别情。
关忠诚会意,拉着那涵的手走进了里间。
过了好一会儿,荣威和小清才总算止住了哭泣,他拉着小清坐在椅子上,自己也找张椅子坐了,问道:
“妹妹,你快跟我说说,当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年你可是受了很多苦?”
小清拿出帕子仔细擦干了泪,这才红肿着双眼慢慢跟荣威讲述。
原来六年前的那一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无事可干,便坐在窗前呆呆地看着窗外,看着日头一点点西斜,在心里暗暗计算着哥哥卫荣回家的时间。
这时,她的房门被敲响了,一个年龄很大的老妇人在门外道:
“屋里有人吗?可以讨口水喝吗?”
卫兰当时本来不想开门,因为早上哥哥卫荣出门的时候反复交代了,千万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
可是外面真真切切是个老妇人的声音,听她那语气,她好像赶了很久的路,都快渴死了。
卫兰当初跟着卫荣逃亡的时候,有时候在野外一时找不到水源,迫不得已的时候,也曾经敲过人家的家门求助过。
所以,她当时便以为门外那人一定也是跟他们兄妹当年一样,都是为了生计的赶路人。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门打开了。
谁知门开后,进来的不止那个老妇人,还有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还没容卫兰反应过来,那个男人便冲她下手了,他先是一把抓住了卫兰,紧接着那个老妇人用一个帕子塞住了卫兰的嘴巴。
卫兰挣扎着,在那个人抓着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怀里藏的那半块花生糖连同包着的帕子一起掉了出来......
“当时他们堵住了我的嘴,我叫不出来,院子里也没有人,我很快就被他们带走了,一路上好像坐的是马车,因为他们后来蒙上了我的眼睛......”
卫兰至今回忆起六年前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那后来呢?”荣威问。
“他们带我在马车上坐了很多天,后来我也不知道到了哪里,最后他们将我卖到了一个人牙子行,还给我取名叫小清。”卫兰说。
“那你是什么时候进的戚府做丫头?我这些年也在夷陵城附近,也暗地里查探过人牙子行,为什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荣威问。
“当时由于我太小,在人牙子行一直没有人愿意买我,后来我被转卖了好多次,我是半年前才被卖进了戚府......”
荣威听闻卫兰这些年一直在不断被转卖,便知她一定吃了不少苦头,两兄妹少不得又流了一阵眼泪。
卫兰三言两语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交代了,便问荣威:
“哥哥,那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你没有找到我,是不是也担心坏了?还有,你为什么要易容成这副模样?”
荣威知道卫兰会问起这些,一时他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
思虑良久,他才说:
“妹妹,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我们也不宜在书房久留,否则其它人会起疑心,现在你既到了府中,其它事情我慢慢再找机会同你说,你只需要记住一点,现在我们俩不能在公开场合相认,出了这间书房,我还是荣管家,你还是小清,知道吗?”
卫兰看着荣威说话时神情严肃,便知他目前的身份定然关系重大,便不再多问。
不管怎么样,能再次和哥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就很知足了,因此她便连连点头道:
“哥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