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耿一怔。
要是平时听这些话,其实就是一些小抱怨而已。
但处于事件当中的他,很明显能够明白杨策话中的意思。
杨策今天过来本就比较反常,看来这是找麻烦来了。
周耿心中暗暗叹息,还是大意了。
把事情想简单。
“门主,要不谈谈吧!”周耿觉得没有必要打马虎眼。
这时候若是不吧事情摊开了说,杨策随时可能盖杯走人。
真的到那个时候,其实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杨策一走,他手下的人估计就要出手。
“谈谈?你也觉得要谈谈吗?”
杨策笑了笑,自己拿过茶壶,重新给自己倒上茶水。
周耿面露苦色:“门主决定,要是可以谈,就谈一谈!”
“要是不能够谈,属下也不敢有意见。”
杨策拿起茶水,抿了一口:“嗯,那就谈谈,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当聊天。”
周耿叹息一声,对着自己的手下示意了一下。
他的手下有些犹豫,但还是不敢抗命。
小心退出了房间。
房间里就剩下杨策和周耿。
“门主,那些事情,我都认了。”
周耿开门见山,也不藏着掖着。
“哪些事情?”
周耿看着杨策,无奈道:“从最开始的破晓组织事件。”
“哦,破晓组织开始!”杨策自酌自饮“这么算起来,周先生你袭击我,已经好多次了。”
“我想问问,你就这么着急让我死?”
“又或者说,你就这么着急送上门?”
周耿身子一僵。
这个杨策还真是难缠。
“杨先生,您有话可以问我。”
“我已经看开了,能够有点价值,也算不愧对老门主。”
周耿明白,杨策已经知道他这一次来南阳,就是来送死。
其实有一点杨策猜错了,他不想死。
所以在此之前,周耿才回和手下密谋着如何逃离南阳。
逆鳞门他不想待了,很累。
里面关系错综复杂,哪怕是他这样算是地字堂中比较有地位的人,同样是棋子而已。
“你想活可以直说的,不用打着其他的旗号。”
“你对我下手多次,我本不应该放过你,亦或者说,我怀疑你的时候,我就可以杀了你。”
“宁可错杀不可错放,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你应该了解。”
周耿点了点头:“明白!”
换做他是杨策的话,也会选择这样做。
否则受到威胁的不仅仅是自己,还会有身边的人跟着遭殃。
“好了,你明白就行,说说吧,哪个?”
周耿咬了咬牙:“门主,我知道我说了一定会死,我不说同样会死!”
“你先说!”杨策懒得和他讨价还价。
不就是求一条生路吗。
“对方的名字我不知道,但是有个代号,漠狼。”
“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您,逆鳞门中反叛者,不止一家。”
原本以为杨策听到不止一家后,会有些反应。
谁知杨策和没事人一般,就是轻轻点头,喝着茶。
“门主,你这条路,确实是众矢之的,若是没有老门主出面,您怕是登不了顶峰。”
杨策撇撇嘴:“这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你知道的就这些吗?”
周耿犹豫了一下。
“从破晓帮开始,我利用了范兵做事,而后又留了苏省的书记的尾巴。”
“本以为你会顺着那条路一直往下走,然后根据想说一个一个往下找。”
“不曾想,你到了苏省书记那一步后,直接回头,召集了逆鳞门黄字堂的人。”
“并且还收拢了黄字堂的人。”
杨策笑了笑:“你觉得我会顺着你所布置的路一直走是吗?”
“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估计已经被带得很偏了,要想回头,也是够呛。”
“不得不说,你还是很鸡贼的。”
周耿笑了笑:“这些只是铺垫罢了。”
杨策点点头:“那安排晚晚到我这边的,也是你咯?”
周耿不置可否:“没错,她就是一个明面上的棋子而已。”
“你一定会怀疑到她,从而开始顺着她往下去查。”
“我的本意是想要利用她重新建立一条线,带偏你。”
说到这里,周耿苦笑一声:“但我却想不到,我自己埋的线,会扯出我自己!”
周耿是真的没有想到杨策竟然不由分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