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妙元听到“几百次”,也是惊得瞪圆了眼睛。
【妈妈咪呀,不是吧?被开了几百张罚单?曹翰林还好吗?】
【我记得,他可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身啊,家底可不厚啊。】
想到这里,夏妙元不由得担心起来。
这时,只听孙翰林伸出两只手夸张地比划起来:“听说啊,曹翰林手里的银子都被罚光了,而且这还不够,还被罚光了今明两年的俸禄。”
【沃趣,还能这样操作啊!怪不得曹翰林现在被改造地这么简洁了,全是罚银子罚出来的啊!】
【啧啧啧,可怜曹翰林,这回没银子给尹阿姨买礼物了。】
夏妙元正发愁着,又听孙翰林道:“现如今啊,曹翰林简直换了一个人,说话非常简洁明了。”
“而且啊,他自从改掉了啰嗦的毛病之后,那个尹神医还心悦于他。现如今,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甜甜蜜蜜啊。”
【还好,还好。】夏妙元这才放下心来。
【虽然被罚了很多银子,但庆幸的是,曹翰林和尹阿姨的事儿成了。】
【在书里,他们俩可全是孤老终身,没找到执手一生的爱人。这一世,总算弥补遗憾了。】
听完了曹翰林的八卦,夏妙元心满意足地跑回去参加出殡仪式了。
由于现场宾客太多,礼部的人费了好长时间,来整理队伍,维持秩序。
此时,轿夫们才刚刚准备好,即将把四皇子的灵柩抬起,运往皇陵下葬。
只听前面传来刺耳的哭嚎声:“承越你不要离开母妃……”
是贤妃见儿子即将被抬走下葬,悲痛不能自已,扑到了棺盖上,阻止轿夫。
一向八卦心很重的嫔妃们,纷纷上前观看。
【贤妃不会是想搞什么猫腻吧?】夏妙元忽然担心起来。
实际上,贤妃沉浸在丧子之痛中,已经没有什么精力来搞猫腻了。
她扶棺大哭,也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罢了。
皇后上前安慰:“贤妃妹妹,我们理解你的悲痛。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让承越早日入土为安。”
其他嫔妃,也纷纷安慰起来。
几个嬷嬷上前,去拉贤妃。
可贤妃就像是着了什么魔一样,紧紧抓着棺盖,就是不肯下来,口中的哭嚎声不绝。
突然,哭嚎声戛然而止,再看贤妃,不省人事。
“贤妃娘娘哭晕过去啦!”一个嬷嬷大叫道。
夏正启分开人群,沉声道:“将贤妃带回寝宫休息,叫个太医给她看看。”
几个嬷嬷立刻遵命照办。
夏正启又附在德宝耳朵边吩咐了几句,德宝便跟着抬贤妃的嬷嬷们一同走了。
局面总算稳住,现场秩序恢复正常,浩浩荡荡的白色队伍,向宫外走去。
四皇子的葬礼总算是结束了。
夏妙元被李嬷嬷抱着回到坤宁宫时,已经快到傍晚时分了。
夏妙元只觉浑身乏力得很,只想睡觉。
她被李嬷嬷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放到床上躺着休息。
因为太过疲倦,她躺在床上反而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累又难以入睡,夏妙元难受地揪了揪自己的头发。
就在这时,她听见廊子上传来德宝的声音。
“皇后娘娘,皇上让奴才来跟您报个信。”
夏妙元一颗八卦心立刻扑通扑通恢复了活力。
【什么啊?本公主来听听。】
夏妙元迅速从床上滑下来,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一口气跑到了皇后的内室。
只见德宝走到皇后近前,低声道:“贤妃适才已经被送往梵音寺了。”
皇后一愣,问道:“是她自己要去的?”
德宝意味深长地道:“正是,皇上说,贤妃深受丧子之痛折磨,自请出宫修行。”
皇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明熹帝的诏书就下达了。
诏书上说,贤妃深陷丧子之痛,无心留在宫中侍奉皇上,自请去梵音寺出家。
诏书被宣读后,满朝哗然,后宫也都惊动了。
大家吩咐感叹贤妃可怜。
唯有皇后、夏妙元母女,懂得这其中的猫腻。
【啧啧啧,没想到啊。我皇帝爹爹竟然还有这一手,实在是高啊!】
夏妙元不由得称赞起明熹帝来。
与此同时,梁朝宗那一边,则又是一场无能狂怒。
天祥大酒楼顶楼的密室内。
“贤妃她不是已经回宫了吗?为何又自请搬回梵音寺?!”梁朝宗怒气冲冲。
牛百金站在梁朝宗对面,战战兢兢:“殿下,狗皇帝明明答应了,让贤妃回宫嘛。贤妃又怎么可能自请出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