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卫家的事是小事啦?”一股爽朗的男声传了过来。
卫端和夫人皆是一惊,循声看去,声音是从后面的那辆马车里发出来的。
“谁说皇上就不会管卫家的事啦?”那个男声继续说道。
紧接着,只见一个身穿银白色绸缎长袍的年轻男子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正是奉命来宣旨的太子。
卫端和王氏迅速打量了一眼太子,见他年纪尚小,便小看了他。
“哎呦,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卫家门前岂容你胡言乱语!”王氏神态狂妄,语气中带着恐吓。
“走走走,哪里来的,怎么敢把马车停在我们卫府门前,你可知道我们卫家是什么来历吗?”卫端的管家高声呵斥道。
一边呵斥还一边出手赶人。
“放肆!太子殿下在此,谁敢无礼!”太子的随从从马上跳下来喝道。
这声呵斥说出口的同时,两个侍卫已经跳到管家身前,拔出剑拦在了他眼前。
因为太子向来喜欢自己动手,刚刚并没有等随从替他掀开车帘,便自己先跳下了马车。卫端夫妇没有注意到他的随从,误以为他只是个普通富户的少爷。
“哎呀!”管家吓了一跳,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什……什么……太子殿下?”卫端嗫嚅道,双眼直愣愣看着太子。
“还愣着做什么,太子殿下驾临,尔等还不跪拜行礼?!官宦人家,难道连这点礼数都不懂吗?”太子的随从走上前,厉声道。
“兄长,大嫂,快给太子行礼啊。”卫涵温声劝道。
“啊?!他真的是……太子?!”卫端语气艰难。
卫三川重重地向他们点了点头:“大伯,大伯母,我们哪敢瞎说,刚刚太子殿下就是和我们一块从宫里来的。”
“太子殿下恕罪啊!老身有眼不识泰山。”
“太子殿下恕罪,老臣老眼昏花,不认得太子。”
卫端夫妇忙不迭地跪倒在地,一边求饶,一边咚咚咚磕着响头。
卫端的管家,已经吓得瘫软在地,裤脚里流出一股骚臭的液体。
刚刚跟在卫端夫妇身后的几个奴仆,也都跪倒了一片,把头埋得低低的。
卫涵祖孙三人见状,也跪在了地上。不过,他们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上身挺直,悠哉游哉地环顾着四周,一副吃瓜的表情。
太子悠闲地看着这对老夫妇当街磕头,也不开口让他们平身。
太子已经听夏正启简短讲述了卫家的事儿,十分憎恶卫家族人的所作所为,此时见到卫家族长夫妇,便有意要替卫鸣远出出气。
“你们身为官宦人家,理应懂得礼数,竟敢纵容恶奴冒犯太子殿下。”太子身边的随从飞泓,气势汹汹地站在太子旁边,高声道。
卫涵、卫端两家的府邸,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段,府门前道路宽阔,附近很多店铺、饭庄,白天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断。
大家看见卫家府门前闹出了动静,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太子的随从们,见主子颇有意味儿地看着卫端夫妇不断磕头,很有眼色地没有阻拦围观百姓。
“本宫今天,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特意来你们卫家宣读圣旨的。”太子缓缓说道,语气平静。
“所以,卫家族长,族长夫人,您二位觉得,皇上他会不会管卫家的事呢?”说罢这句,太子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管,管,皇上是大夏明君,自然会关心自己的子民!”卫端一边磕头一边高声答道。
“好了,您二位先别磕头了。本宫这旨意还没宣读呢。”太子斜睨了卫端夫妇一眼。
“还请卫老和卫氏族长将各自府中的亲属们全都叫出来接旨吧。”
“依本宫看,二位府里的人肯定都不少,这门前的地方很是开阔,刚好适合跪拜接旨。”太子说完,眉宇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是,是,是!”卫端忙不迭地答应着,转过头吩咐下人,去给府里传信。
“哎呀,皇上给卫家颁圣旨啦!”
周围围观的群众七嘴八舌议论起来。
“会不会是要抄家啊?”
“听说卫家那个当尚书的女婿刚被判斩首抄家,没准是受牵连了。”
不一会儿,卫涵和卫端两家的主要亲属全都来到府门前,乌压压跪了一片。
太子气宇轩昂地站在他们面前,展开圣旨,朗声读了起来。
读罢,卫家人全都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强忍着情绪磕头谢恩。
尤其是卫端夫妇,眼睛瞪得溜圆,偷偷扭头看了一眼卫鸣远,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卫鸣远站起身,从容地从太子手里接过了圣旨。
紧接着,随从又端出4个托盘,其中三个是白银,另外一个托盘放置的是一枚玉佩。
太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