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乱了,还会更乱,阻挡不了了,从冷魅儿脱困开始,就注定无法太平了。”风中行肯定道,他比庄梓更了解其中的关键,不是修行那么简单,而是劫数,注定是一场大劫。
“有时,真要相信命运,你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局势的每一次变化都能与你扯上关系,看来你是应劫之人,赶快成长起来吧,好戏还在后面呢。”风中行做思索状,他能猜到冷魅儿脱困与庄梓有直接的关系,因为他看见了庄梓和玖儿从地洞中走了出来。
“我活的很累很辛苦,你可别吓我。”庄梓对应劫两字敏感,最好和他没什么关系。
“我没吓唬你,从流星落到城外开始,所有人命运都将改变。”风中行表情少有的严肃,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庄梓听完沉默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事,流星坠落,他是第一时间赶到的,也确实得到了流星。冷魅儿也是他无意中放出来的,这么一想,他自己都觉得太过于巧合。
短暂的沉默,庄梓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坛酒,他不好酒,但身上却不缺好酒。
风中行伸手接了过去,用手拍开封泥,一股酒香飘了出来。
“好酒!”风中行身上自带酒具,而且不是一种,他将酒倒出一碗,仰头灌进喉咙,然后,发出满足的一声叹息。
“小子,存货不少,给我来几坛。”风中行恢复了往日的风采,毫不顾惜自己的脸面。
“没有,就这一坛都给你。”庄梓一点不松口,细水要长流。
风中行有酒相伴,放开了食欲,悠哉悠哉地吃着。
庄梓吃饱就停了,看着风中行吃喝,陪着他到白天过去,黑夜来临。
“空城,空城,野兽纵横。”
“忘川,忘川,泪已流干。”
“孤独千年,与酒相伴,”
“与酒相伴,却无酒钱。”
“候卿于水,与汝同船,”
“与汝同船,却无彼岸。”
“干,酒入喉,我不愁。”
“喝,心已醉,体轻柔。”
风中行喝出了兴致,他倒置刀柄,以刀柄在酒碗上敲击,发出“叮叮”的声音,口中吟唱出如歌如诗的词语。
歌词通俗易懂,沧桑的嗓音伴随着敲击的节奏,有独特的韵味。
庄梓不知道风中行是否有感而发,他却听入了心,上了头,感觉胸口有些憋闷。
他站了起来,长吐一口气,缓解胸中的郁闷,然后,将吃了大半的鹿肉拿了下来,拿出水壶添满水挂在了篝火上,顺手加了几根枯枝,把火重新挑起,让火苗照亮黑夜。
往昔繁华的风城,现在只剩他们两人围着篝火,唱着歌。
“喝茶。”庄梓将沏好的茶递给了风中行,在熬夜时沏茶几乎成了他的习惯,可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风中行眼睛半睁半闭,似醉非醉,他伸手接过茶,一饮而尽,然后,猛地拍打着胸脯。
“你要烫死我啊!”风中行咳嗽了两声,坐正了一些。
“这是茶,不是酒,你眼神不好怨谁!”庄梓自己慢慢品着,再懒得给风中行倒茶。
风中行伸了一个懒腰,自己拎起来茶壶,倒了一杯,开始细品。
“年轻人啊,照顾老人家一点耐心都没有!”风中行摇头感叹着世风日下。
庄梓没有搭话,没有理他的意思。
“你听,它们来了。”风中行突然说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庄梓整得一愣。
“什么来了?”他追问道。
“你仔细听啊!是风声,风在说话。”风中行做侧耳倾听状。
庄梓同样侧耳,天虽然是阴的,但是并没有起风,只有偶尔的微风飘过,连烧过的木灰都没有扬起。
“用心来聆听,风是你的耳朵,是你的眼睛。”风中行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轻柔,像欣赏一曲音乐。
庄梓不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耳朵都竖了起来。
风会说话吗?
随着他的聚精凝神,身体的感应成倍数增加,周围空气的每一丝流动,他都一清二楚,这并不稀奇,他毕竟是风法的修士。
风虽小,但连续,跃过了院墙,穿过街道,向风城外吹去。
庄梓尽最大努力去感知,当风出了风城,他的感知断了,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风去的方向,他十分熟悉,正是地下竹林方向。
他不由自主地运用出神识,想继续向前跟踪。
“不要用神识,要用心,这是对你的考验。”风中行阻止他用神念去查探。
庄梓无奈,只好收起回了神识,没有别的方法,他的心静了下来,虽然有距离限制,但风的方向一致,都在去往地下竹林方向。
“是温度!”他刚才只注意吹向空中的风,现在发现从竹林来的风出奇的冷,贴地面吹了过来,只是被城墙所挡,被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