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梓听吴冕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脑海之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徒弟,你是义门弟子,你可以接管靠山角,合情合理。”庄梓对着吴冕说道。
吴冕当时吓得酒醒了一大半,这是他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想法。
“师父别开玩笑,三大角随便哪个人过来,捏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吴冕很有自知之明。
“看你这点出息,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你现在是我徒弟,是我庄梓的开山大弟子,以后还会将本门发扬光大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庄梓给吴冕打气道。
“师父,这酒劲太大,有点上头,咱们还是别喝了,改天徒弟给你整点米酒喝喝。”吴冕将酒壶盖盖上,真的就不喝了。
庄梓被吴冕气乐了,他真以为自己喝多了。
“吴冕,知道师父为什么收你做徒弟吗?师父就是看中了你不畏强权站出来给师父作证的魄力,和一眼就看出名师的眼力,相信自己,你一定行。”庄梓说完,给了吴冕一个努力的手势。
“师父,等咱俩回去睡一觉,明天天一亮,咱们再说这个事,如果是真的,你再看你徒弟我叱咤风郡,舍我其谁的气势!怎么样?”吴冕热血沸腾地说道。
“不愧是我徒弟,就在我这里睡,明天咱们就行动,小黄看着我徒弟,别让他跑了。”庄梓说完后就给吴冕在厢房,找了个房间,他这里睡三十个人都没问题。
吴冕有小黄看着,他就是会飞都跑不了,他在屋子里不禁回想自己碌碌无为的二十年,过得也蛮开心的,怎么就自己作死,做个平凡的人不好吗?
庄梓回屋休息,回想白天自己逼出来的灵域,这绝对需要精神力和灵力的完美结合才能使用出来,没想到自己机缘巧合下竟然学会了,真是天意啊!
他的神我又用同样的方法从稻子上摘下了一粒米吃了下来,继续强化自己的神识。
第二天,庄梓起了个大早,洗脸刷牙。然后看见吴冕从房间里出来,眼睛浮肿,黑眼圈极重。
“怎么了徒弟?昨晚失眠了?”庄梓问道。
“嗯!昨晚开心,激动得一晚上没睡着。”吴冕实话实说道。
“你放心,有你师父单挑义门的神威在,保你平安无事接管靠山角。”庄梓说完,做了点稀饭,就着昨天吴冕买的酱牛肉,两个人吃了一口,没有叫玖儿,就走出了大门。
吴冕将庄梓领到了义门的势力范围,来到了一座威严高耸的石楼面前。
“师父,虽然义门战力已失,但是他们家属仍在,这里还是李仁义的财产啊!”吴冕向石楼一指说道。
“你是义门弟子,是来保护靠山角的,又岂能在乎一楼之得失。”庄梓说完,手向周围一挥,指给吴冕看。
“这一片,你要保护他们不能让外人来插手,懂吗?你应该有个口号,这样师出有名。”庄梓低头想着。
“义门吴冕在此,靠山角由我来守护。或者义门弟子当自强,誓与靠山共存亡。怎么样?哪个好?”庄梓说道。
“第二个吧,既低调又可以引来剩余义门弟子的共鸣,又有着可歌可泣的悲壮。”吴冕分析的极有道理。
“好,英雄所见略同。”庄梓也感觉不错,他找到了一间文具店,买了纸笔,又去买了三尺红布,将“义门弟子当自强,誓与靠山共存亡。”写在了上面,然后找了个竹竿,绑在了上面。
“师父替你举牌助威,大胆的去闯吧!”庄梓大喝了一声。
吴冕刹那间,热血沸腾,豪气从脚下直冲脑门。
“义门吴冕在此,靠山角由我来守护。”吴冕爆喝一声,引得众人纷纷观看。
吴冕喝出了第一句,不再胆怯。
“各位靠山角的父老兄弟,义门的遗孀孤老,今天我吴冕在此,谁要敢来靠山角闹事,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靠山角由我来守护。”吴冕的话音刚落,周围响起一片喝彩之声。
老百姓对义门也没什么好感,但这么多年已经认同了义门的存在,无法容忍外人过来插手,吴冕的名号一下就打了出去。
有许多义愤填膺的年轻人跟在了庄梓和吴冕的身后,拥护着他俩前行。
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
吴冕挺直了胸膛,沿着长街走到了靠山角与其他势力的分界线上,昂然肃立,任风吹起他凌乱的头发。庄梓在一旁如举旗的护卫,与将军守卫孤独的战场。
庄梓所料分毫不差,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梁信的人马已经到位,沿着军营角与靠山角的分界线走了过来。
上百人的队伍走到了吴冕的对面,庄梓将竹竿往地上一墩,竹竿如穿入豆腐一般插进了青石地面。对面的人马瞬间就停了下来。
“你们想来干什么?我义门还没有倒呢!”吴冕大声地质问道。
“小子,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赶紧滚吧!”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