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篝火旁,潘四爷看了我手背上的青色印记,告诉我这是恶灵咒,并讲述了有关恶灵咒的事。
相传,天地未分之时,宇宙混沌一片,有个神人叫盘古,他一觉醒来,感到很不舒服,有些压抑,遂用巨斧劈开天地,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他的身体化作了山川河流,毛发化作草木。天地间一些极污秽之气沉于深壑幽谷,偶被人误吸食,会使孝义之人百病缠身,至于奸滑小人便会变得极其残暴奸邪,丧心病狂。这种人就像一个容器,滋养着污秽之气,污秽之气与其灵魂结合,演变成了恶灵。等这人衰亡,恶灵已经变得极其强大,它们可以不借助载体,单独存活在天地之间,藏匿于阴寒之地,为非作歹,时常强占至阴男性身体,遗害人间。所幸我是至阴至阳体质,阴阳在我体内相生相克,所以我体内的恶灵现在蛰伏着,不会有太大危害。这种恶灵对女人不起作用,原因就是抗拒女人生理期。
恶灵侵入了我的身体?我有些不能相信。以前多次证明,我的血有克制邪恶脏东西的作用,据我的母亲说,我是天生萨满,世上一切阴邪污秽之物的克星。是什么恶灵如此强大,能侵入我的身体,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吗。但根据潘四爷的描述,好像还真还是那么回事,在前晚的事件中,关白就一点事没有。
“潘四爷,那有什么破解之法吗?”我随口问道。对于自己中恶灵咒,我倒不太担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车到山前必有路。
“目前为止,我倒知道一种办法,道家有一种秘术,不同于普通请神驱邪咒,但以我目前的能力,还做不到,施不了法。我教给你,你自己慢慢钻研一下吧,但切忌不要胡乱施之,以免被反噬。”潘四爷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本发黄的线装本,递给我。然后又说,“驱邪符咒在第七页,有时间,你抄下来,把书给我就行了。”
我接过线装本,看了看,不由吃了一惊,这本书很薄,也就是十几页,全书枯黄,显然有些年头了。书名叫《玄学秘术》,怎么和我的《玄学诡术》有些相似,唯一不同之处,这本书是个手抄本,不是印刷体,狂草书写,字迹潦草难辨。幸亏我对文字钻研日久,仔细看了一下,基本能认全,内容是: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 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我默默地看了十几遍,已经烂熟于心,将书还给了潘四爷。因为这个咒法,我以前在《玄学诡术》背过,只不过有部分内容不相同。
“都记下了?”潘四爷问道,他表情很惊讶。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都记下了。”说完,小声背了一遍。
潘四爷点了点头,露出了赞许之色。随后,有些遗憾地说,“据传这本书不是原本,经过千年的流传,内容可能有所增减、错谬,效果可能大不如前,我也是谨慎使用,每次施法,倒也没有出现大的危害。可惜,原本已经失传了。”潘四爷流露出无比惋惜的样子。
我听潘四爷这么说,猜测原本可能就是我那本《玄学诡术》,但那本书已经被我毁了,内容太过玄妙诡异,不能让其流传出去,遗祸社会。
日期:2021-02-2712:06:48
萨满追魂人(98—2)喇嘛沟传说
这时候,老六从旁边篝火站起,走了过来,见我和潘四爷小声聊着天,笑嘻嘻地问道:“三哥,和老爷子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就是说说家常话。”我轻描淡写地说。
“你们聊,我回去再歇一会儿。”潘四爷说完,披着衣服回了帐篷,他一脸的凝重。
唉!可怜潘四爷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出来受这份罪,吃不好,睡不好。说句心里话,这几天大家就没睡一个踏实觉,晚晚都是合衣而眠,很不舒服。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大家吃完早饭,继续上路。大约走了一个半小时,我们进入了喇嘛沟。
喇嘛沟就是一条狭长的山谷,与其它山谷不同之处,就是两边山坡的树枝系着无数五颜六色的布条,大小不等,形状各异,随风飘荡摇曳,一望无边,煞是壮观。
“什么情况?这也太恐怖了吧!”老六看着山坡的布条说道。
乌勒木吉操着生硬的口音介绍着。这些是风马旗,是我们蒙古的一种习俗,有祈求神灵保佑,、镇压恶魔的作用。
这段喇嘛沟有一个传说,很久很久以前,这里不叫喇嘛沟,而是叫杜鹃沟,满沟盛开杜鹃花,香飘几十里,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不知何时,有一个恶魔出现在此地,隐秘在这一带,恶魔叫莽古斯,莽古斯释放毒气,满沟的杜鹃花都枯萎了,它经常袭击经过喇嘛沟的蒙人和动物,吸血吮髓。若干年后,喇嘛沟白骨遍地,黑雾笼罩,恍如人间地狱。
突然有一天,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喇嘛,念着经,牵着一头毛驴,毛驴上托着很多的风马旗,走进喇嘛沟。他一边走,一边向路边的树枝上系着风马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