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黄泉眉头一挑,问道:“照你这么说,曾家的劣迹还不少啊?”
石睿才苦笑了下,说道:“确实,曾家虽然明面上是做商业的,但自从g市的另一个地头蛇庄家消失之后,曾家就开始沾染上了庄家以前的那些手段,三教九流的角色都汇聚到他那里去了。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基本都是被压迫着做吃亏的生意的。”
“我们之前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动用关系或者请警察调查他们,但曾家在g市根深蒂固,他们只要不闹得太过分,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也得亏是曾沉惹到了黄先生头上,才被强势拿下。”
说到这里,石睿才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些许真诚。
“所以,就算是从利益的角度出发,您这个举动的价值也的确是比这一套房子要高得多。我并不是说您的举动是能够用利益来衡量的,但这的的确确为我们很多人都带来了安心做生意的环境,光凭这一点,您收下这点小心意也是理所应当。”
石睿才这番话,也的确有几分真心是感谢黄泉解决了曾家这个麻烦,但更大的原因,还是想和黄泉攀上关系,毕竟这已经是他这样的商人遇到真正权贵时的本能反应了。
黄泉淡然一笑,道:“那也只是无心之举,当不起这般厚礼。何况如果收了你的房子,本质上也是在拿走你的资产,和曾沉的举动又有什么区别?”
“石先生的心意,我已经知晓了。但这份见面礼我不能要,还请收回吧。”
石睿才沉默了一下,那双老眼第一次直视着黄泉。这是个和曾沉截然不同的年轻人,哪怕手握巨大的权势,却不会仗势欺人,也不会趁机敛财。
无论是黄泉真的看不上,还是纯粹为了自惜羽毛,对于他们普通人来说都是极为温和的存在。
“呵呵,那的确是我唐突了,老头子竟然把黄先生也看做是曾沉那种……实在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没有继续强求,石睿才将银行卡收了起来,免得影响了黄泉的兴致,但内心却真正地把黄泉更加看重了几分。
既然黄泉不愿意收钱,那我们的心意就通过日常来表达就行了,比如说把这套房子当做最重要的客户来服侍,力求让黄父黄母住得舒心。
毕竟……只要黄泉的父母住在这里,时间久了自然而然也能产生些感情的,效果说不定比直接送钱更好。
就在众人折腾着新家的时候,黄泉忽然扭头看向大门的方向,只见一个肥头大耳满脸贵气的中年男子火急撩忙地跑了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上次见他时那身整洁的奢华衣服此时处处透露着凌乱的感觉,显然是根本没时间打理自己的形象尽管身边随员众多,却已经再无寻常的桀骜之气。
这正是曾沉的父亲。
显然是不知道通过哪个人的渠道,他得知黄泉已经搬过来了,便立即带着人赶了过来,但刚一跑到大门,就被留在门口处的祝梦羽的护卫给拦了下来。
被拦住的他根本不敢硬闯,只能不顾形象地站在大门处高喊:“黄先生,黄先生!我是曾福啊!是曾氏企业的老总,也是曾沉的父亲,求求您见我一面吧!”
黄泉淡漠的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招了招手,门口处的护卫这才放人进入大厅,与此同时好几个护卫也慢慢地靠了过来,站在黄泉身后呈簇拥的阵型。
黄泉现在可是得到祝家默认的姑爷,保卫他就和保卫祝梦羽一样重要。
曾福一进来,就直接冲到黄泉面前哭嚎:“黄先生,是我们曾家有眼无珠冒犯了您,也是我管教无方才让儿子这么放肆,但、但这本来只是无心之失啊,我儿子他并不是真的有意要顶撞您的,他只是平时缺了点管教才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但他本身是个很好的孩子啊!”
“我们曾家给您带来的麻烦,我一定会尽力弥补,我们有很多钱,也有很多人脉,还能帮您做很多事,只求您放我儿子一马吧!”
声嘶力竭的哭喊,让人一听都感到心酸,俨然是一个为了孩子能付出一切的老父亲在求情,但在场的风华集团的高管们听了只感到一阵阵的荒谬和快感。他们怎么会不知道曾家是什么货色?这正在哭嚎的曾福且不说,就那个他口中的好孩子曾沉,仗着自己家的势力和在风华集团的股份,经常在公司里为非作歹,说是欺男霸女都是轻的,哪里能看出好孩子的特征来?
而黄泉更是不为所动,也没有应他的求饶,漠然说道:“曾沉的罪名出来了?”
曾福哭哭啼啼地说道:“出,出来了,说是间谍罪,要重判。”
黄泉皱了皱眉,道:“确实不妥。”
曾福一听,顿时喜出过望地抬起头,以为事情有所转机,结果迎来的却是黄泉冰冷的话语。
“怎么只有一个间谍罪?据我所知曾沉犯的事可不少,既然抓都抓了,干脆一并算清的好。”
曾福整个人都傻了,磕磕巴巴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而黄泉那淡漠的眼神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