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从张俊才嘴里套到了话、得知他是霍氏武馆的人后,这男子便已经盘算好了自己的计划。
错,肯定是不会认的,甚至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有错。
但是钱是一定要讹的,虽然是自己这边先动的手,但张俊才却一点伤势都没有,反倒是自己这边被打伤了,脸上的紫青都还未消散,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为了让效果演的真一些,他们在来的路上,还狠下心来互相打了几拳,这就是他们身上那些明显的淤青的来源。
虽然很疼,但现在越疼,待会能讹到的钱就越多啊!
结果一路打听着地址来到了武馆处,看着那崭新、豪华的建筑,这群闹事者的眼里仿佛已经变成了铜钱的样子,脸上的惊喜之色不亚于看到家里掉金元宝。
光是看着那比大型商场还要豪华的建筑,就能感受到霍氏武馆的财大气粗,这样的地方也是最怕名声受损的地方,只要自己稍微卖点力,下半辈子的生活费都有找落了啊!
而看到张俊才主动出现,甚至还承认了昨晚有和他们打过架,那男子嘴角都快收不住了,仿佛已经看到了巨额赔款正在向自己走来,以至于要假装弯下身子搂住两个孩子哭嚎两声,才没被人发现他脸上那喜不胜收的表情。
他这样的举动,倒是让记者们纷纷共情了起来,最先发问的那名女记者脸上义愤填膺,眼眶微红地追问道:“这位先生,你可知道这些人都是穷苦人家,一天到晚忙碌不停也只能混个温饱。你这样做会让一个家庭陷入绝境的!”
其余的记者也纷纷发声道:“我虽然不懂什么武术行规,但我也知道有句古话叫做‘侠以武犯禁’,先生你这样做难道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如今是法治社会了,你以为还是靠拳头说话的吗?”
“你是否能代表你们武馆回应此次事件?广大民众都在等待你的回复!”
“现在全国全市都在扫黑除恶,你这样的行为是否也有仗着武力结众成帮派的心思?冒天下之大不韪搞黑恶势力?”
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些记者是一个比一个放肆,口无遮拦地说着不着边际的猜想,甚至还诱导张俊才说出更火爆的回应来。
张俊才没想到事情一下子会变得如此离谱,自己只是露了个脸,当场就被当做了罪魁祸首,一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自己头上。
倘若这样也就罢了,当初报上名号,张俊才就考虑过会被人事后找上门,但他又没做亏心事,根本不会顾虑,大不了对簿公堂争论一番;然而这些记者三言两语间,竟要把霍氏武馆也一同打成了所谓的黑恶势力,这已经触怒了张俊才。
他冷着脸扫视了众多记者,语气冷冰冰地说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们现在三言两语,就要把我定为罪人?怎么不去问问他们昨天干了什么?要说谁下手更黑,我可不敢自认是第一!”
“人家只是一群可怜人,哪里敢主动挑衅你们这样的大型公司?”
一个年轻的记者脸色不善、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这家武馆财大气粗,随便带几个保安往他们面前一站,谁敢跟你们动手?”
嘴上说得字字确凿,搞得好像你在现场看到了一样,预设立场挺熟练啊?
正当张俊才要和他们辩论一番时,背后又一人走上前来。
“你们是在现场看到了吗?一张嘴就把我们武馆说成了什么黑恶势力,不知道的还以为当时连你们也打了呢!”
徐瀚仪大步走到张俊才身旁,满脸都是不屑,从嘴里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前方的一众人等感到意外。
“不分青红皂白,开口就说我们武馆以势欺人?我问你们,谁看到了我们的人带着保安去打人?又有什么证据说是张……大师兄打的人?!”
张俊才听出了他那极短暂的停顿,不由得愣了一下。
显然徐瀚仪是习惯性想直呼其名的,但貌似在外人面前……他还是愿意承认自己是大师兄?
而那些记者们听了,也纷纷语塞。
好像是这个道理。
但怎么看你们这家武馆也不是弱势群体吧?别人都跑到大门前示威了,总不能是自导自演吧?何况他们身上的淤伤的确很严重、而你们刚才也承认了是有起过冲突、且肉眼看去明摆着毫发无损啊!
一方惨兮兮、浑身淤青;另一方衣装整齐、精神饱满,两者一对比谁才是受害者,不是一目了然?
张俊才也已经懒得跟他们东扯西扯,径直说道:“如果真的是我有错在先,那该赔偿你们的,我自然不会找理由逃脱。但我绝不会承认自己没有犯过的错,你们要是有证据,那就拿出来。如果没有却还在这里闹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那男子见张俊才态度强硬,干嚎的声音愈发凄惨了:“没天理啊,真的是没天理了!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就没人能帮帮我们吗?”
“大叔你别怕,有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