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黑龙江到雅库茨克,基本路线便是经由精奇里江,进入阿尔丹河,最后进抵勒拿河流域。
当然,现在肯定是到不了了,因为不少河流都断流了,有些甚至还改道了。
整整一千人的索伦部从军眨眼就杀到雅库茨克,那已经几乎不存在的城墙,后方是两千明军围绕阿尔丹河的南北两岸,对雅库茨克城堡进行包抄合围。
“全部往城堡里面撤退!”雅库茨克督军怒吼道。
然而,命令已经开始不管用,不仅仅是哥萨克,就连那些被招募来的狗腿子,西伯利亚土著猎手们,也都不听号令,纷纷选择溃逃。
明军强大的火炮把这些人吓懵了,城堡外面还有更多的军队在围上来,现在还不跑,留下来就只有死路一条。
很快,城堡南岸还完好的城门,就被溃逃的哥萨克、土著猎手们强行打开。
一个又一个的哥萨克、土著猎手,甚至是趁乱逃跑的奴隶,争先恐后的从城中逃出去。
这些人不可能逃得了的,光是正面攻城的就有一千黑龙江募集来的索伦军,后面的两千明军有一半在北岸炮轰城墙,另一半则直接划船去了南岸堵截退路。
雅库茨克督军已经与自己的秘书官走散,身边也只剩下了不到50人的哥萨克,其余不是逃跑,就是失散,亦或是不知道死在哪儿了。
北岸那边,一千索伦军与雅库茨克城堡的乱军,已经展开了厮杀,大部分都是西伯利亚的土著猎手。
要是换做以往,双方都是用的冷兵器,那可能这些土著猎手还能跟索伦军碰一碰,但现在这些索伦军已经被明军装配了火器。
虽然比例不大,而且都是火绳枪,但也不是这些西伯利亚土著能打的。
毕竟哥萨克就是用的火绳枪,征服了这些土著部落。
北岸的土著猎手,本就人数不足,而且纪律混乱,面对成建制的索伦军,又有火铳助阵,转瞬就被杀的溃不成军。
雅库茨克督军急声大喊:“快,我们从南岸突围,先进入森林,再与那些契丹人作战。”
这家伙已经绝望了,冬天已经快要到了,他们就算成功逃出这里,也必不可能活下来。
与其等死,不如临死前,多杀几个“契丹人”。
只不过,他这么想,那些哥萨克很明显不这么想,一行人才刚从雅库茨克城堡中杀出,突然队伍里就有一名哥萨克扭头就跑。
那名哥萨克只是普通哥萨克,连头目都算不上,只是他这一跑,太过突然,以至于率领哥萨克的督军都没反应过来。然后,这位督军手底下的几个哥萨克头目,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带着各自部下的哥萨克四散逃跑。
这才刚出城堡,这位雅库茨克的督军就成了光杆司令。
再往外看,南岸包围上来明军刚刚将意图突围的零散哥萨克,还有那些土著联军、奴隶给冲散,绝大部分都被当场俘虏,只有少数几个跑的快的,调换了方向钻进了森林。
“砰砰砰砰!”
这是明军火铳营的燧发枪响。
从雅库茨克督军身边逃散的哥萨克,都还没跑出去一里地,连森林都来不及接近,就被明军的火铳击倒在地。
不少哥萨克都没死,只是击中了小腿或者胸腹等部位,这些哥萨克凭借顽强的意志力,强行爬起来就往不远的森林里窜。
明军也没追击,这些中枪受伤的哥萨克虽然逃了,但这里可是雅库茨克,冬天还马上就要到了。
这些哥萨克中枪的伤口要是不及时进行处理,必定全都要溃烂感染。就算及时处理了,他们也没有足够的抗生素救治,同样还是要等死,而且还是饱受痛苦与折磨的等死。
因为不仅有伤口感染,火枪的子弹还都是铅弹,这并非明军故意的,而是直到后世的国际公约出来前,火枪的子弹都依旧处于铅弹时代,包括大名鼎鼎的米尼弹。
这才是真的要命!
明军与其说是在攻打雅库茨克城堡,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屠杀。
一千索伦军、两千黑龙江水师,整整三千大军,对上城堡里几十名哥萨克,还有稍微数量多些的西伯利亚土著猎手。
优势在我,想输都难。
攻城战从开始到结束,仅仅只用了一个时辰,这还是算上了合围包抄的时间。
战后的统计结果很快出来,哥萨克被包围击毙了43人,活捉的俘虏有21人,余下的全都逃到了森林深处。
为了防止士兵迷路,明军只简单搜寻了一下尸体,便没再继续深入追击。而其余被消灭的西伯利亚土著猎手,远比哥萨克要多,突围逃跑被砍杀的有136人,原地投降的也有32人。
那位说要死战的雅库茨克督军,同样也被明军生擒活捉。
而且靠着身上的衣装,很容易就被明军给认出来是个罗刹大官,连忙押送到孙汝海近前,由别西科夫进行辨认和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