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妄阿拉布坦死了,西域看来是要重新乱起来了。”朱怡炅抬头遥望西北,目光深邃。
《甄嬛传》中噶尔丹策零的形象,完全就是一个莽夫外加好色狂魔。
而朱怡炅亲自接见的印象,好不好色不知道,莽夫的确是莽夫,这样的人接策妄阿拉布坦的班,肯定得跟罗卜藏丹津闹的不愉快。
实际上,这封来自边镇的加急军报都还未抵达南京,就已经有些消息滞后了。
如今的西域局势,西域依旧还是噶尔丹策零的准噶尔做主,而罗卜藏丹津此前依靠准噶尔的力量重回青海,现在更是领着朱怡炅赐予的汗号,对外直接号称和硕特翊法恭顺汗。
对噶尔丹策零完全爱答不理,甚至还不往南京这边派遣使节。
嗯,神经病行为!
西域局势复乱,而雍正这边同样也是前线打仗,后院起火。
明军进兵四川,清军仓促迎战,雍正更是御驾亲自坐镇成都督战,整个陕甘则全交给了心腹能臣田文镜来看护。
然而,随着满清江河日下,这些还在满清治下的官员也不全是傻子,哪还能看不出来大清已经不行了。
既如此,那自然就是拼命贪污,搜刮钱财,宛如末日前最后的狂欢。
对于此种情况,作为皇上心腹,总督陕甘的田文镜自然不能忍。
皇上不顾战场危局,御驾亲征,尔等社鼠城狐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在此拖后腿。
该杀!通通都该杀!
然后,田文镜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整个陕甘也随着田文镜之死,原本微妙的平衡也被彻底打破。
于是乎,就在去年年关将至,陕西终于有人官逼民反了,而且还直接打出了大明西安总兵大都督的旗号。
一听就是草台班子,不懂瞎几把乱编官职。
不过,这不妨碍这些人的造反大业,再加上陕甘地区精兵,要么都在嘉峪关防备准噶尔,要么都被雍正带去了四川战场。
不说甘肃,至少陕西是空虚无比,面对突如其来的这股农民起义军,还打出了大明旗号。
那些地方官员连守城都不敢守,纷纷弃城而逃,农民军旬月之间就占据了大半关中平原,眼看着就兵围西安了。
朱承训拱手说道:“陕西官逼民变,湖北
朱怡炅不怒反笑:“这个周海忠,倒是与杨恭他们学会,还知道要事急从权了。”
阁臣们眼见皇帝似乎并不生气,顿时心里也有谱了。
王礼作为首辅,随即代表内阁表态道:“沂州侯虽事急从权,却终究违抗军令,内阁以为该当予以处罚,以示惩戒。”
朱怡炅想了想,说道:“战场之势瞬息万变,周海忠此战做的很对,但终究还是违抗皇命,擅自兴师,便不赏不罚,以做警戒吧!”
不赏不罚,又把惩戒换成警戒,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看似周海忠啥都没捞到,但要知道这只是针对出兵一事做出的裁断,这仗可是还没打呢!
等仗一打起来,到时候自然是赢了赏赐,输了论罚,很公平不是?
南京这边收到消息的时候,周海忠所部
说完西域、陕甘乱事,朱怡炅放下奏章,确认性的问道:“云南土司当真都反了?”
“都反了。”王礼说,“整个云南各族土司如今都已结盟,并以倮黑土司为主,现请求归附我朝,刁如珍现为联盟首领。”
朱怡炅问道:“这个刁如珍是谁?”
王礼回答:“刁如珍便是之前云南起义中,战死倮黑土司刁澣之子。”
朱怡炅点头:“原来如此。”
不光是子承父业,还有种世界线收束的味道。
历史上,这个刁如珍也是去年起事,起因也是因为满清改土归流,削他们刁(姓)民的地盘寨子,然后才愤而起兵反抗。
这个时空,雍正虽然安抚住了这些刁族人,还重新归还了土司职务,甚至默许了他们新占的汉地。
但张广泗这个苗人刽子手在贵州干的太过分了,对苗人真就是赶尽杀绝,所有苗人全部强制改土归流,不服从的一律咔嚓。
光是张广泗主政云贵这两年,贵州苗人起码锐减三成。
也别觉得离谱,历史上的张广泗做的比这个还过分,甚至主动带兵去洗劫苗人寨子,一月之内屠空了上千户苗人,故意激起苗人叛乱。
名将的确是名将,但也足够心狠手辣。
云南刁如珍本就是个不安寂寞的,老爹还死在了满清手里,有这么一份血海深仇在。又见张广泗在贵州杀得那么痛快,而满清王朝江河日下,所幸便趁着满清朝廷不注意,了小半年偷摸串联各部土司,结成联盟。并于去年满清内院起火,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发起叛乱。
而且叛乱归叛乱,这个刁如珍还很聪明,他只迅速控制了属于土司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