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皇帝这几日,几乎夜夜留宿于两名壮(族)妃宫中。
这并不合规,但谁让朱怡炅是开国皇帝,他愿意遵守那叫重视礼法,不遵守那叫推陈出新。
两名壮妃虽出身壮族少民,但与先前那位瑶妃一样,端是生的容貌秀丽,很符合汉人的审美。
这是自然的,广西壮族几百年间,早被前明汉化的差不多了。虽仍旧保留土司制度,但大体已与汉人无异,说汉话,认得汉字,只是衣着习俗不同。
早上八点。
朱怡炅准时起床,在后妃的服侍下更衣洗漱。
自从当上皇帝,朱怡炅也算渐渐体会到这其中让人沉溺的感觉了。算上这两个新纳壮妃,他这个大明皇帝如今也算的上后妃如云了。
虽与皇后还有真感情,但这并不妨碍他沉溺美色。
今年开春,皇后再度怀胎,一并怀上皇嗣的还有两名后宫杂妃。
朱怡炅大喜,当即给这两个杂妃晋级正式妃号,并赏赐新的宫室,妃号暂定为庄妃、惠妃(老朱的锅会飞)。
百官对于皇帝好色,不仅未加劝阻,反而愈发放心。
皇帝不好女色,如何繁衍皇嗣?
从两名壮妃宫中出门,皇帝移驾至华盖殿,开始一天的日常办公。
朱怡炅钦定的华盖殿办公,每日起码也得留出半天在华盖殿批奏章。除非哪天没有工作或是要上朝,才会上午就去谨身殿。
……
山西。
刘儒汉这个大汉皇帝御驾亲征,亲率大军兵出太原府,进抵平定州。
平定州作为最早一批投降的山西州府,虽未遭受战争破坏,但在刘儒汉的盘剥下,入眼已是民生凋敝。
刘儒汉看着眼前人口凋敝,距离民不聊生也差不了多少的平定州城。沉默片刻后问道:“现在情势如何?鞑子可曾出兵了?”
刘恪说道:“鞑子那边刚回信,已经兵分两路。准备南路攻打山海关、一片石关,长驱直入,进兵天津。北路则绕过强攻长城龙井关、大安口、洪山口,再攻取遵化、三河、顺义、通州,兵逼北京城。但必须我们大汉先从山西出兵,东进攻打正定府、保定府,他们便顺势南北夹攻,四面合围,届时必能大破明国北直隶。”
刘儒汉说道:“我不管什么兵分两路、四面合围,关键在于我们必须联手这仗才有的打。”
刘儒汉这次亲征,已尽起伪汉之兵,总兵力足有五万。这对贫瘠山地的山西而言,显然已经超过其承受极限。
他没去尝试打河南,因为河南一马平川,打下来也守不住,而且河南荒芜,打了也没有好处。
当初劝刘儒汉起事的老五,现在已成伪汉大将,地位与刘恪这个太子几乎不相上下。此刻说道:“皇上,鞑子分明是打算先让我们大汉去跟明军硬碰硬,他们好随时坐收渔利,千万不能上了鞑子的当。”
刘儒汉深以为然,满清要他先出兵攻打正定府,这样必然会引得明军群起而攻之。
届时,满清就可以从容入关,兵逼北京城。可这么一来,压力就全在他身上了。
明军战力刘儒汉从未领教过,但刘儒汉当初是被满清西北军打的抱头鼠窜,而满清西北军又被明军打崩,这战力差距几乎显而易见。
刘恪以为刘儒汉在迟疑,不由急道:“父皇,而今好不容易鞑子愿与咱们一同出兵,若是这时还婆婆妈妈,鞑子退走可就没机会了。而且,大丈夫要成就大事,岂可半点风险也不冒?”
在场将领都有些无语,这是风险的问题吗?关键是在于到底该怎么打。
什么都不管,一路莽过去,那是蠢货。
老五见刘儒汉脸色一沉,连忙打圆场道:“太子啊!皇上不是不肯出兵,而是该如何打,总不能我们弟兄在这里打生打死,让这些满清鞑子在后面捡便宜,天下哪有这样道理?”
刘儒汉一抬手:“好了!正定府无论如何都是要打的,要不然我们就别想出山西了。立刻联络鞑子,让他们也一同出兵,届时我们联兵攻打北京。”
老五问道:“那西安的鞑子怎么说?”
刘儒汉说道:“西安的鞑子与咱们不同路,而且他们不会无动于衷,不用多管闲事。”
刘儒汉虽与雍正、胤禩联盟邀兵,但实际这个联盟非常松散,真正能算得上联盟的只有辽东和山西。
因为各自的战略目标不一样,雍正再怎么打,也只能去打湖北、河南。河南贫瘠,地广人稀,大概率还是去湖北,而刘儒汉和胤禩的目标是整个北直隶。
而且,即便刘儒汉与胤禩目标一致,但这个联盟也松散的很。不光是明国细作的挑拨,还有互相间的利益算计和尔虞我诈。
……
摄政王胤禩现如今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内部的反对声音了,辽东满清此次兵分两路就是佐证。
到底是仓促夺权,根基不足,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