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却还没完全从礼部转过来。朝鲜王李昑的册封诏书就是由礼部派人出使,而今却是朱怡炅亲自下旨,让鸿胪寺来主导朝鲜进贡一事。
协同二字,就是在告知礼部不能再越俎代庖。
处理完朝鲜、安南献女联姻的奏章,
内阁批注:不准。
朱怡炅同样朱批:不准。若再有此等奏章呈递,一律严厉查处呈奏及经手官员。
这奏章肯定不是衍圣公呈递,他也没那个胆子,只能是又有朝臣在搞事。
江西案这才过去多久?
而且你还不能说人家有政治倾向问题,因为对方给出的理由就是公府过于粗陋,用的也是维护祭祀,还没有超过皇帝定下的300亩限额。
要是这次运气好皇帝准奏,那下一步就可以逐步尝试给衍圣公府恢复特权,重修孔庙孔子像。
这些人自然不是衍圣公的舔狗,如此不遗余力“帮”孔家,纯粹是在跟皇帝争权。
朱怡炅这边从早上八点半来办公,到中午十二点用膳,小两个时辰都是在御书房里坐着度过。期间也就偶尔喝口水,让随侍宫女揉捏一下肩膀,舒缓疲劳。
怪不得前明那么多掌权的大太监,甚至还有司礼监这种掌握朱批权利的秉笔太监。
嘉靖、万历这对爷孙加起来,足足六十年不上朝,又把什么事情都交给太监们来管,这样干确实是舒服。
朱怡炅在御书房批奏章批到腰酸背痛,内阁那边同样也是疲累不堪。因为每封奏章内阁基本都要给出批注建议,很多时候意见不能统一,几位阁臣还得激烈争论。
不过王礼这个首辅倒是乐在其中,虽然累归累,但他这个首辅却能在内阁争执不休时做到最终拍板。
首辅作为明中后期出现的官职,往往就是代表着宰相。
只不过,明中后期党争愈发严重,内阁做事全靠投票,首辅逐渐名存实亡。
这个问题直至崇祯年间才勉强解决,因为崇祯只听自己的,换首辅比换龙袍还勤。
朱怡炅只是制度上重新确定首辅的政治地位,预防内阁爆发党争倾轧,内阁的票拟(建议)合理的也都会听从。
不过,诸如军国大事,比如御驾北伐、征讨吕宋、拆分大户等,皇帝还是会召集内阁各部院,一同商议决定。
待到今日奏章全部批完,天色已近黄昏,皇帝准备摆架回宫安歇。
今年明明没怎么打仗,结果事情反而似乎比往年打仗时还要繁忙,大多还都是琐碎之事。
朱怡炅起身离开御书房,对着随侍老太监问道:“今日宿在哪个院子?”
随侍老太监恭谨说道:“陛下,今日当宿于瑾妃娘娘那里。”
瑾妃姓陈,是安徽大族陈氏女,乃是当初选秀时选进宫中的妃子,这个妃号自然是杂号,即无法被继承,死后其瑾妃金印也会随葬,不会留给下一人。
所以《甄嬛传》中,华妃升格华贵妃才能那么耀武扬威,因为贵妃是可以继承的妃号,非常贵重。
朱怡炅点头:“那便去吧!”
他的后宫妃子已经有不少,不可避免是要这样搞个制度出来雨露均沾。
孟彦连忙记下:“建武五年x月x日x时,上幸南京别苑瑾妃院。”
后面就可以下值了,一天工作结束,全程都是跟在皇帝身边站着,拢共就提笔写了两句话。
孟彦下值离开皇宫,也不立刻回官舍,还有功夫去街上买点小吃做夜宵。
他却是很享受现在的安稳生活,只需每天跟随皇帝身边,记录下皇帝所做事务,也不用牵扯党政之事,就可以安稳的做天子近臣。
等差不多熬资历熬够,就可以升迁或者外放出去做官,倒也乐得自在。
当然,这只是对于没追求的官员来说,对于那些有追求的官员,那就不同了。
朱怡炅的秘书阁,里头的官员几乎天天都在卯足劲办事,为的就是尽快积攒资历,好能够外放做官,在这大明新朝一展才干。
夜班,难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