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戴坤却似听懂了隆科多的话外音,连忙拱手应道:“末将遵令!”
“末将遵令!”
其他几人见了,虽还是不太理解,但也只得跟着拱手应声。
到了
池州城头,无论明军还是那些帮着守城的青壮百姓,全都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
“清狗退了!清狗退了!”
“我们赢了!我们打退清狗了!”
“……”
这些人被连续围困了十天,虽然钱粮还算充足,但精神紧绷这么久,早已是身心俱疲。
这下,看到清军居然退了,能不高兴吗?
好几个甚至欢呼一声,当场晕厥过去,引得城头一阵鸡飞狗跳。
只有傅运生不仅没有高兴,反而眉头紧皱。
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清军除了开始几天,确实是在猛攻以外,后面纯粹就是故意放水。
围而不(强)攻。
要不然,接近六倍的兵力差,明军怎么可能撑到现在。
但现在清军居然退了?
莫不是清军那边出了什么变故?
傅运生不敢确定,更不敢出兵追击。
手里就五千兵马的他只是坚守池州城都拼尽了全力,部下战损比已经接近一半(多数都是受伤,实际战死者不多)。
哪还有余力再出城追击,就算还有五千兵,谁知道这是不是清军故意引蛇出洞的阴谋。
傅运生想了想,还是派报信骑兵即刻出城,告知各州府清军南下,不知所踪的消息。
且不提池州城这边傅运生如何,隆科多率领大军一路疾驰南下,很快行至清溪河末流。
随即,隆科多忽然下令大军调转方向,并抛下大部分辎重,轻装急进火速往黄石矶方向奔去。
隆科多他跑了!
安庆府既然已被伪明反贼拿下,以他对安庆府城墙,还有他亲自督造的那五门江防大炮的了解。
只以隆科多手头上目前的兵力,根本没可能把安庆府再打回来,甚至清军长江水师能不能靠近安庆都是个问题。
既如此,再在池州留下去,无异于要被伪明反贼瓮中捉鳖,南下、北上更是自寻死路。
所以,而今最好的办法只有走水路润。
黄石矶还有清军长江水师,从吴国印还能派人过来传信,伪明反贼便应该还未发动合围,现在走还来得及。
没了安庆,整个皖北都没救了,全看伪明反贼什么时候打过去。
所以,隆科多不仅要走,还要直接一路走到湖北。
虽然他是江南总督,总督江南五省,但现在整个江南早已经不该丢的都丢的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一个安庆。
跑路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
现在的隆科多算是
而且作为雍正亲信,皇上如今初登大位,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他能言辞恳切一些,真不一定会出事。
抱着如此想法,隆科多果断带着大军麻溜跑路。
不对,这不叫跑,这叫战略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