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祝悦却发现白光一闪,她又回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样子。
正躺在坚硬的木板上,衣着破旧单薄。
“系统为什么!!”
【警告宿主,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完成任务。】
怎么就不行了。
这样的人直接弄死不是最简单的办法吗?
祝悦不爽的碎碎念。
其实她也能猜到一点。
这样做,一了百了,只是动静太大了,枪声在这个时期,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全身而退的。
“用消音枪也不行吗?”
【不建议宿主用这种方式完成任务。】
意思就是用消音枪可以但不建议是吗?
祝悦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原主的内心。
“你希望我把他们全杀了吗?”
心底没有任何波动,祝悦能感觉到原主的麻木,她被洗脑太久了,甚至已经没有报复谁的念头了,唯一一次反抗也是在不清醒的情况下。
而且,与其说那是她的反抗,不如说她在自毁。
“不杀也行。”
祝悦低头思考了一会儿,不直接弄死,她也有一万种办法收拾他们。
不如慢慢来。
也是,让她们一了百了也太便宜他们了。
原主被折磨了这么久。
他们每一个人怎么也要尝尝这份痛苦才是。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短暂一生没有感受到来自外界的任何善意,只有无尽的贬低和恶意。
祝悦来的时间点是原主十六岁这一年。
她还没有被嫁过去。
然而祝悦很快又从原身的记忆里发现了一件让她怒火中烧的事情。
原主十六岁了,竟然没有上过一天学。
祝悦想问问,这便是她母亲口口声声的对她的好?对她的牺牲?
比她小一岁的妹妹,小两岁的弟弟都在上学,只有她,在这家里从来都是仆人,血包。
祝悦翻身坐起,咬牙切齿,被恶心的不行。
原主一个小姑娘,身份户口证明全在父母手里握着。
在这个出门都要介绍信的地方她又能去哪里。
祝悦本来下意识的想着,大不了把这一家人都弄去劳改,她直接主动下乡,好脱离这里,不让人察觉到母亲是劳改犯被牵连,不久后的运动便开始了,她如果要报复这家人,还在城里待着,很容易连累到自己。
现在是1965年了,明年十月运动便开始了。
现在想想,没有文凭,乡下也不会要她的。
头疼了一会儿。
祝悦从空间里取出她之前特制的线香,用打火机点燃。
从每个房间的门缝里塞进去,任香味蔓延,确认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
祝悦开始翻找他们的存款。
下乡的事情可以明天出门想想办法,他们的钱必须趁早给他们偷光!
她一天都不想让这群人过好日子。
别跟她说什么孩子是无辜的。
她自己又不是没有这个年龄过,最是清楚不过孩子的恶只会比大人更赤裸裸毫无顾忌。
原主这两个弟弟妹妹,从小没少私下里欺负女主。
祝悦只恨法制世界限制了她的发挥,若这是天灾无秩序世界,她绝不会让这两个人有机会看到未来的太阳。
最后是原主母亲的存款是藏在了衣服夹层里,继父的则是藏在了他们睡得卧室房梁上。
收了钱,祝悦转身进了空间。
原主母亲的存款有三千三百多块钱,祝悦看着存款里夹的烈士子女证明,还有这些年的领取记录,嘴角讽刺的弧度更大了。
花着丈夫卖命得来的钱,虐待人家的亲女儿,真就主打一个丝毫没有道德底线。
继父的存款是一个小箱子,没打开前祝悦还期待了下,里面会不会像她之前经历过的年代世界那样,是一份足以送他去地狱的信呢?
打开后看到几条小黄鱼还有成卷的大黑十非常失望。
她数了数,比原主妈存款还多一倍。
确认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祝悦没有仔细数具体数目,直接随手扔进了空间。
她闭上眼睛,想着以后的计划。
想到一条就会否定一条。
首先她想陷害这家人很简单,之前都看过真的了,伪造一封信对祝悦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她犹豫的是,要以什么样的罪名陷害罪名比较重。
间谍罪固然可以直接摁死,但是一封信只能引起怀疑,不会像她之前那样,如果这对夫妻没做,军方是查不到相关线索的。
查不到实证,军方就不会对他们怎么样,那就只能拿这个信在一年后红小兵出现的时候用,他们不会核实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