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明显。
砂州即南洋,已经连绵数百上千年,哪怕据说城市是二战后重建,还是颇有历史底蕴特点。
特别是东南亚国家那种慢悠悠的生活节奏,很舒适闲逸。
马尔代夫则是百分百的旅游度假胜地,酒店小岛的每个细节都是为了游客享受放松,更是国际连锁大酒店处心积虑赚钱的完美作品。
让
用燕青的话来说,连当年的宋徽宗都没享受过这么现代化的标准服务。
这么一对比迪拜就非常非常仓促。
燕青在健身房挥汗如雨时,跟盖青云闲聊的最大感受。
所有的建筑好像都是刚刚拔地而起,街道、绿化、装饰不是崭新就是透着这里那里还差点圆润补齐。
更因为气候、地理条件,室外白天就不能呆,晚上又因为宗教限制啥啥都没有。
除了商场就是富丽堂皇的酒店。
“就像我们这段经常跟文物打交道,那种时间累积形成的岁月包浆没有也就算了,连精心设计打造的功夫也不做够,到处是在建或者错漏,简单粗暴的堆起来说这是热闹繁华,我说还不如回国呢。”
盖青云也嗯嗯:“出国半个月,还挺想念那帮家伙,维信群里他们倒是生龙活虎,搜寻也没停,关于破获文物案的嘉奖信已经张贴在学院,感谢志愿者团队为保护文物做出的贡献,大家都挺自豪的。”
他不但帮燕青安排了健身教程照着做,还有轻柔的背景音乐。
所以对本来就习惯心理依赖的燕青,放松自在:“可他们要是知道这文物背后的腌臜事,就没这么自豪了。”
盖青云愣了下:“这就是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吗?”
燕青笑笑:“这是聪明人和愚蠢的差距,我不是给老陶也说过吗,有人就有江湖,既要在江湖上游刃有余的行走,还不能被江湖裹带着死无葬身之地,才是聪明人。”
盖青云也轻轻叹口气:“老陶……这就是被裹带了?他们也挺难的,谁都来要,还不得不给。”
燕青摇头:“难个屁,就是贪字作祟,贪恋权位,贪恋名声,贪这些东西。”
盖青云探讨:“换你怎么办?”
浪子哥的人情世故出名不是白来的:“多简单啊,哪怕宋徽宗找我要什么物件,我也会把账单、借条、欠条递过去,还不还是他的事,但我在这个位子上,把自己的责任尽到,由此我被报复被降职,那都是他没道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言,做好自己就行了,大不了上梁山呗。”
没经历过职场的小白,不懂其中凶险机巧,只会哦哦哦。
但顺势提起:“这文物案破掉,中间七零八碎的钱就算了,当初那三十万现金,买设备、维护车辆、搜寻开支了十多万,我都单列出来作为办案经费,剩下的一并缴回去了,没问题吧。”
燕青真不贪婪,就像当年他卷走那挑金银珠宝,根本不是为了自己享受。
现在主要是为难:“平时这么多弟兄,销可不小,我俩自己倒是没什么用处。”
盖青云比他要多点法制观念:“其实主要是我买各种设备钱,你还餐风露宿的能几个钱,但我看郑宝贤他们几个也陆续被抓了,那三十万总得有个去处,为这个被当成贪污赃款就麻烦了。”
燕青慢慢拉伸点头,他才是个玲珑七窍心:“你这么做,总是对的,虽说水至清无鱼,就没法做事了,老冯也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但规矩要有……”
不过他心思活络:“嘿嘿,案子虽然破了,文物市场还在、古玩圈也还在,辉煌会所的股份就算是志愿者联盟的开支收入来源,这帮老骨头榨一榨,还有油的。”
纯粹就是梁山那种打家劫舍的风格。
东家没了西家补呗。
放着外面引诱的几千万不动心,两兄弟在这里算计老骨头榨油,也算是个乐子。
比赛没什么可说,预赛两轮打下来,已经熟悉的亚洲选手们开始哀嚎,这特么射术稳定,心态超强,还精力旺盛这么年轻,怎么打?
阿拉伯大叔如果不是因为回到半个主场,好歹要在各种白袍大佬、粉丝追捧下表现,预赛都准备糊弄退出了。
西亚地区的氛围确实好,傍晚的正式比赛坐得满满当当,环绕灯光照得亮如白昼,还不热。
不少人更提笼架鸟,随着枪响到处成片的欢呼。
感觉到处都是爱玩的八旗子弟。
燕青这种爱浪的性子,被热烈氛围包围,
于是在射击碟靶之外,不由自主的多了些耍帅附加动作。
譬如托枪的左手反拿枪身,甚至单手据枪射击,打完之后弹出弹壳,在空中居然能岔开手指分别夹住俩弹壳!
为此还打脱靶了两枪!
把教练差点急得心梗,还不敢批评他!
不说这年头的小年轻来整顿职场嘛,要是他真撂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