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钰那夜回去后,左思右想,总觉得背脊发凉要倒霉,于是,胆小的他特意赶着王府晚膳时候,主动来自首了。
果然,坦白从宽,叛逆从严。
戚长风虽怎么看云锦初都是个不养眼的小家伙,可再如何也是平阳王未婚妻,大晚上翻墙而入,这不是妥妥找死?
撂下筷子,他目光阴测测问:“吃饱了吗?”
上官钰一顿:“王爷,我才坐下!”这么快就赶人走,那这满桌子菜岂不都浪费了?
戚长风实在是不懂他:“侯府没饭吃?侯爷不管你饭?接连一月时间你在本王这蹭了有大半月,交饭钱了?”
上官钰:“……兄弟之间,还谈这些?”
兄弟?
这会儿想起是兄弟了?
他冷瞥上官钰眼,甩袍重又坐下去后:“说吧,到底侯府有何让你怕的,蹭饭便算了,侯爷昨日特意向本王询问了你,说你日夜不着家,你到底怎么回事儿?”
上官钰:“……”
这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呀!
他嘴里饭还嚼着,却是顿觉无味,干脆撂下筷子端起酒杯,一仰头,再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撂:“王爷,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爹,我娘,我祖父,简直就魔障了一样,但凡见着我影,必往死里逼婚,可王爷你说,我连个心仪的姑娘都还没有,我与谁去成婚?”
敢情就是为这点事儿?
戚长风挑了挑眉,虽是有点做的过了,可话说他比自己还长一岁,十七的儿郎,的确是该妻儿成双。
“王爷,要不你去同我祖父说说,我祖父最吃你的面子,你去出面,我定能得道升天!”
“……”得道升天!
“呸呸呸,我是说,起码也能让我缓缓,况且南蛮屡屡侵犯,闹不准下月便要开战,我便是真有心仪女子,也不能此时去坑人家,王爷你说是不是?”上官钰头头是道,好似一本正经,却满口都是胡说八道:“若是南蛮战事过了,一切都平稳了,我这年纪的确是该成家,我自然不会拒绝,可眼下当真不是时候。”
“虽本王一个字都不信,不过……”戚长风眸心一动:“你胡说八道的工夫愈发高了。”
“……”
“走!”
“呃。”上官钰一愣,下一秒,忙不迭的追去:“王爷,你简直就是活菩萨,我祖父这会儿还没睡!”
“谁说去找你祖父了?”
“不是?那王爷你这大晚上挑逗的我如此激动你是要……”
“你给本王闭嘴!”戚长风脚速很快,边走边扔给他一个瓶子。
“王爷,什么东西?”上官钰来回转了两圈。
“人血!”
“……”他一个激动,恶心的直接把瓶子给扔了,可下一秒,一个杀人眼神秒现,他两臂伸出双手捧着,整个人瞬间横扑出去。
“啪!”瓶子入手,他以四仰八叉狗吃屎的姿势,险险的保住小命,大吁口气:“王爷,这是谁的血?”
“还记得昨夜抓回来的南蛮细作?”戚长风看了他眼,边走边沉声道:“半字未能拷问出来,今早发现时便服了毒。”
“死了?”上官钰一声惊呼。
“嗯。”
这南蛮细作他们可是查了很久才查出来的,竟就那么死了,这不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玩了吗?
上官钰恼的使劲抓了抓头。
大战在即,戚长风何尝不恼?
可如今只能继续追查,盼在查出下一个时,能有制服这些人的万全之法,而这法……
在云锦初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