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宴深连着被子把她扔到床上之后,并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而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办公电脑,转身就准备去她那间简陋的房间。
就在经过床边时,徐西漾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可以睡在这里。”
她那屋子的床,又硬又冷的又窄,她不忍心他去那窝一个晚上。
她指了指自己的床:“够宽,放心,我晚上不碰你。”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忽然笑了。把男人的台词都说了。
岑宴深眼里的冷意疏散了一些,学了她刚才话:“佛门净地,清心寡欲的好。”
说完又要走。
徐西漾抓着他的手腕不松手:“我一个人害怕。”
确实有点害怕。
山里不如城市,安静的出奇,连屋外树枝被风吹动的沙沙都清晰可闻,而且漆黑一片,虽然院子里有太阳能夜灯,但四周黑得跟墨一样。
岑宴深默默看她一眼之后坐下:“你先睡,睡完我再走。”
他坐在她旁边看工作资料,不走,但也不跟她说一句话。
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徐西漾的旁边,她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被子一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没了动静,就在岑宴深以为她终于睡着了,起身准备离开时,她幽幽的声音传来:“你管我是不是真心的,该睡就睡,我又不要你负责,更不会成为你的拖累,到了你真结婚那天,我绝不纠缠。”
岑宴深声音很冷:“你脑子里整天就上床这点事?”
“是!”没有任何迟疑,她说的同时,光脚下床,直接投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垫起脚尖吻上他冰凉的唇。
“徐西漾!”他别过头,想推开她,却被她牢牢缠着挣脱不开。
徐西漾吻他落了空,滚烫的唇便落在他的脖颈处,她含住他喉结,狠狠在上面吸出一个紫红的印记。
他的呼吸停一下,徐西漾又趁势去够他的唇,在即将够到时,却被他双手按住了脑袋,侧脸贴着侧脸,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
徐西漾吻不着,手脚并用、急赤白脸的,今天他先招她的。
岑宴深的呼吸蓦然滚烫,甚至声音有点颤抖:“漾漾,别..闹了!”
态度依然很坚决。
徐西漾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松开了他,径直躺到床上,“走吧,放过你了。”
这一夜,她原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或许是因为白天小心谨慎陪着袁太太和明老先生,精神紧绷,现在放松下来,很快就入睡。
倒是岑宴深,回到那间简陋的小屋,一直通宵工作到第二天寺里晨起的敲钟声响起,他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放着一床被子,是这间房原本的。
手机昨夜收到一条未读微信,点开
小徐是个好姑娘:“被子在门外。”
岑宴深回头看了眼那张简陋又生硬的床,眸光微沉。女孩昨晚气成那样,却依然怕他冷,把被子送过来。
他低头回复:“谢谢。”
却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一个上午,一行人陪老先生写字,用的正是那支从闲楼拍卖得来的万历年间的黑漆描金龙纹毛笔,老先生简直爱不释手。
袁太太对徐西漾说:“老爷子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这次谢谢你安排这趟行程。”
徐西漾:“老先生高兴就好。刚才岑总说了,这支笔就放在北逯寺的藏经阁里,老先生什么时候想写字了,随时用。”
这支笔几百万,对于岑宴深来说不算什么,但要顾及老先生风骨,所以不能明着送,许秘书刚才就给徐西漾交代了这个任务,让她跟袁太太这么说。反正放在藏经阁里,跟住持打过招呼了,可以随时拿走。
都心知肚明的事。
上午陪老先生写字,下午又听寻溟讲了一节课,傍晚时分,一行人准备下山。
在寺院门口,立着一块逯城的地图,其中标准北逯寺在逯城的位置。
看着平平无奇的一副地图,徐西漾不以为意,只陪着袁太太说话,下午时,两人去了一趟北逯寺的送子观音殿,袁太太虔诚跪拜,买了香火许愿,并且还求得一个上上签,这会儿小声问徐西漾:“你看,那签准吗?”
她求子,上上签。
她这么问徐西漾,便是想让徐西漾帮她算一次。
徐西漾只说:“您一定会心想事成。”
注意力却被前面几个人吸引,他们围在那块平平无奇的地图上,指指点点,
只听明老先生指着地图上的某个点,说道:“这是个好地方。”
一切都明了了。
逯城要建第二个国际机场,业内只听到这个消息,但具体选址在哪里,谁也不知道。
选址是个庞大的问题,要经过各种地质勘查,要经过军部审批等等,一般会上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