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点了点头,看着桑榆:“其实多年前,我也不相信命数的,直到。。。”
桑榆摆了摆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必和我说这些,我也没心思听你们之间的事,只是我要告诉你,这世间许多事,都是有定数的,你我只是妖,改不了自己的命数亦是改变不了别人的命数。万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丹药许是准备好了,我去拿,你和花月收拾收拾请回吧。”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树洞,景初拉起花月的手:“没事的,不要听她瞎说什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夜晚的仙居原显得格外寂静,黑暗处像是隐藏着莫名的危险让人不敢靠近,景初背着花月在黑暗中缓缓前行,花月看着周围陌生又熟悉的环境,不禁觉得有些难过,她觉得她没有做错什么,就因为血脉问题族人离她而去,人人敬而远之,可是她觉得景初更是没做错什么,不该为了一只捡到的狐狸,而承担什么责任,也不该为了她撑起神明的惩罚。
“在等一会儿,马上到家了,到家就有兔肉吃了,今天捉的兔子还没吃呢,花月在坚持一会儿,饿坏了吧。”
花月搂着景初脖子的手又紧了几分,景初缓了口气,扭头看了看背上的花月安慰到:“花月不要难过,我也只是个半妖,别人也都不喜欢我,都避着我,以后不会啦,花月有景初,景初有花月,不过也都怪我,只是个半妖,哎,捉不了什么大的东西,只能捉一些田鼠兔子之类的,这次流了这么多血,理应给你找点好的东西补一补,不过,你放心,从明日起,我一定出去多抓一些,给你补补身子。”
花月慢慢蹭了蹭脑袋,虽然别人嫌弃她,可是景初哥哥还是待她极好的:“谢谢景初哥哥。”
“谢啥啊,你可别多想啊,我对你这么好,是。。。是等着把你养大了,我吃你的,我可不是为了别的。你。。”
突然,景初停住了声音,空气中安静的只能听见景初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被黑夜笼罩的仙居原总是有很多未知的危险,花月妖性虽未全部成熟,但是也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连景初这种半妖此时都能如此警觉,想必来者并非善类。
“嗷呜~嗷呜~”狼的嚎叫穿透黑暗的夜空,像是在向诉说着它们的存在和力量,更像是对猎物表现出的最大的欣喜,一声又一声的狼嚎在山谷里回响,狼群分工明确,通过围攻,追逐和埋伏等方式捕获猎物,想必这次来的狼也不少。
不一会儿,周围渐渐冒起一阵绿光,为首的狼缓缓向景初走来:“没想到啊,本来以为只有个半妖,没想到还有只狐狸。你说你连你自己都护不住,还带个狐妖,你俩是谁拖累谁呢?”
“哼?拖累,怎么,忘了你那两个狼牙怎么掉的了吗?”景初故作冷静的开口,他倒无所谓,可是他明白,花月今天刚刚遭到血脉反噬,断不能在这个时候在受到伤害。
为首的狼听到景初说的,脸上戏谑的表情立马 变得凶残起来:“我的狼牙?哼,今天我就拔掉你的所有牙齿。”
桑榆站在树洞门口听着山谷中回荡的狼嚎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大晚上的,或许自己不该赶走他们,遇上狼群可不是一件好事,桑榆心里有点愧疚,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回树洞,拿起放在床上的披风,拎起桌子上的篮子,穿戴好向黑暗中走去。
青石铺就的小径,通向远处的石像,周围花团锦簇,苍翠的树木环绕,溪水潺潺,女娲石像高高伫立,像是凝望着天下苍生。
桑榆掀开篮子的布,拿出香料,点燃,:“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女娲娘娘,请您保佑他俩平安无事啊。我也想去救他们,可是我是鹿啊,我去救不是鹿入狼口吗?还请您多多保佑他们了。一切看命吧。”
桑榆把香插好,松了口气,是不该赶他们走,但是自己也烧香保佑她们了,这下好了吧,两不相欠了。
景初回头看了看深不见底的悬崖,他实在是没地方去了,他把背上的花月慢慢放下来准备殊死一搏:“等会儿,我和他们打起来的时候,你就跑,往鹿灵住的方向跑,鹿灵生性善良,不会不管你的。”
花月看着衣衫上沾满鲜血的景初,微微点了点头,眼看着景初走向狼群的方向,她转身向鹿灵住的地方努力跑去,突然肩膀开始疼起来,她回头一看,一头狼已经咬到了她的肩膀,鲜血很快沾满了衣衫。
“花月!”景初看着花月被咬想冲过去,可惜被好几匹狼拦住了去路。
看着被咬的血肉模糊的肩膀还有被狼群围攻的景初,她的眼眶逐渐变红,身体也逐渐露出兽形的样貌。
在月光下,白色毛发闪耀着柔和的光泽,仿佛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她的九条尾巴如同九个舞动的精灵,轻轻摆动。
此时的她,再也不是那个被族人丢弃的赤狐,而是一只真正的九尾白狐。
而她身体的变化,也震惊了在场的所有狼,包括景初。
“老大!是......是白狐仙啊!九尾白狐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