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判比虞邀高很多,走在他前面,把本该吹在虞邀身上的凉风全都拦下。
竟也没那么冷了。
他本就惧寒,如今更是因为手上沾着血迹,插在兜里沉默地跟在折判后面,少见的乖巧。
那边已经坐在车里的谢东诡往窗外扫了一眼,却也只是瞥见了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未曾看见自家水灵灵的小白菜。
他要是知道自家的小白菜颠颠跑在别家男人后面,少不了要让谢西道开车直接撞上去。
这个案子后面连带着审讯笔录和收验尸体,忙完回来的商世白正好和被折判送回来的虞邀撞了个正着。
京城规矩多,少不了是要天天穿着那警衣衬衫,对于商世白这个跳脱的甚至算得上折磨。
正拽着领带摇头晃脑的呢,就瞧见折判给虞邀开了车门,一时间嘴都张着合不上。
“老……糖糖?”
虞邀还是没有把手从兜里掏出来,下车的时候一个踉跄直接摔到折判怀里。
听见商世白的声音,这俩人一个赛一个的淡定。
“老糖糖是个什么东西?”
折判看着两人,脸上挂着笑。
“这边的案子解决了?什么时候回云城?”
谢家别墅这块儿属郊区,夜里的风刮的比城区还要凉。
虞邀侧眸看着不远处的折判,眼里似乎在谴责。
什么话非得是在外面说,不知道很冷吗?
折·虞语大师·判嘴角的弧度更大了,笑起来的时候眼里的坏心眼让虞邀瞧了个正着。
“……”这人果然是个黑心眼子的杀千刀。
商世白看着俩人搁这儿“眉来眼去”的,太阳穴直突突。
下意识就把虞邀往身后拉了拉。
但是对折判来自内心深处的害怕,让他还是没直接拉着人走。
“解决了,牛局那边来信儿说,明天就能动身回去。
呃……老大你那边是不是也收着复职的消息了?”
“嗯,就不跟着你们一路了,毕竟我也算是来出差的。”
“行,那我……”
在他身后边的虞邀没好气地捅了商世白一胳膊,漂亮的眼睛带着凶气,颇有你要是再继续说,我就让你死的架势。
那边的折判自然也是看见了,只是笑笑。
“行了,外面天凉,你们先进去。
有什么要紧事在手机上跟我说吧。”
虞邀的视线又隔着那么大地儿落在了折判身上,几秒后一点儿都不带留恋地转过了身。
很像是那种得逞了的高贵猫儿,仰着下巴不屑地转过身,招人的很。
这要是搁别人身上,商世白好歹还能觉得人家是觉得折判讨人厌,烦得慌。
但这人是虞邀啊!
这祖宗要是真觉得人烦,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个。
越是这样,倒是越能说明对方总是招他,保不齐还一直惯着宠着,才能养出些傲娇性子。
天,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谢家没人,那夫夫俩今儿肯定是回不来了。
做饭的活儿就是拐十八个弯都落不到虞邀身上。
结果进门还没来得及去把手上的血洗掉,直接就被商世白提着衣领子拖到沙发跟前。
“?”
商世白皮笑肉不笑的,一脸诡异。
“不是……你老实跟我说,怎么回事,你和折判的关系……这他妈?”
虞邀眨眨眼,拉开拉链身手异常灵活地来了一个“金蝉脱壳”,一溜烟就跑了。
主打就是一个反正你抓不着我,我是不会说什么的!
南蓬宥那边裤子都脱了,身下那人面色桃粉,眼神迷乱着。
结果电话铃声一响,南蓬宥接了电话,就听着商世白嗷了一嗓子。
“速速回宫!家里的白菜很有可能遇见掏大粪的了!”
“!!!”
虞邀洗完澡,盘着腿窝在客厅的懒人沙发上,看着前面哥俩儿来回蹦的三尺高那样儿,就觉得无语。
“那个……”
“你闭嘴!”
“别狡辩!”
虞·小乖巧·邀伸出去的手吓得一抖,蔫蔫地去拿桌上的水杯,捧在手里小口小口地喝着。
除非他现在是把折判本人叫过来,不然他俩“真的没什么关系”迟早要在这哥俩嘴里说成“明天就想偷户口本结婚”。
也不行,这要是真把折判本人叫过来,他俩只见的关系从他嘴里说出来,保不齐是“已婚两三年”的程度。
“不行,白菜最近已经开始不着家就能看出来端倪了,他都这个性子了,竟然还有人惦记!”
“呃话不能这么说,咱家白菜长得好看啊……扯远了,靠!谁敢偷白菜!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