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的视角,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厥的喘息,飞奔而过的景象。
漆黑又危险的环境,耳边全是野兽的嘶吼声。
他跑着跑着,终于跑进了房间里,然后他面前就是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那一瞬间,心脏骤停的窒息感从梦境带到了现实,虞邀顿时就睁开了眼睛。
那股心悸的感觉并没有因为醒来而消失,相反,后知后觉的痛苦让虞邀脸色苍白的可怕。
他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湿透了,那股胃里翻腾抽搐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房间里,厚重的窗帘使得外面的阳光一点儿都透不进来,一定程度上,和梦里的场景有些相似。
虞邀抿了抿唇,坐在床边的时候,胳膊都在发抖。
他的腿也软,废了好大功夫才走到窗边,攥着窗帘的手发抖,拉开的瞬间,外面的阳光照的他眼疼。
但却像是活过来一样。
还疼着,说明还活着。
过了一会儿,他拖着这样的身子进了浴室。
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亮了一下,显示着需要他接手的委托。
随着三秒考虑时间结束,自动归为接收。
以至于虞邀从浴室出来,看着新的委托,非常非常想砸手机……
砸谢西道的狗头。
云城那边派了两个人过来,分别是商世白和闻楠。
虞邀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才忽然意识到……
自己怎么躺家里了?
昨天……昨天不是请折判吃饭来着?
然后,撞见了命案,再然后呢……
不能想,一想就头疼,关于昨天的事情,简直就像是摔了个稀碎的罐子,无论虞邀再怎么努力地想拼凑起来,也无济于事。
“啊……操。”
真是要死了,他昨天没干什么特别丢人的事情吧。
要是在南蓬宥他们几个跟前就算了,但是在折判跟前,他……
虞邀拿出手机,看着和折判的聊天框,还停留在昨天早上折判给他发的早餐照片。
他看着对面聊天框上方的那个“叛”字,努力想着有关昨天的一些事情。
然后,对方就发来了一句。
“还好吗?”
那一瞬间,折判手上的佛珠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让虞邀根本来不及抓住。
Tang:【我昨天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他不知道,那边的折判在他发出这句话之前,并没有比他轻松多少。
看样子虞邀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折判紧绷了半天的肩胛线彻底松懈下来。
那边站着擦拭家里古董的盛臣楼瞅了他一样,转过身之后,脑子里满是问号。
不是……怎么个事儿?
先生这样子是真的很像那个谢家的小子。
就是和他因为晚会开到很晚,短时间回不去,给家里那位发消息的时候……不对,是发完之后等家里那位消息的时候。
一模一样。
折判甚至心情好到跷二郎腿。
叛:【有啊,昨天拉着我说,非要把那顿饭请了,我不吃还要强吻我。】
原本看着折判发来前半句的时候,虞邀揪着心,以为是真的。
但是看到后半句,顿时知道是假的了。
嗯,自己肯定干不来强吻的事儿。
Tang:【滚。】
虞邀把手机反扣在床上,心里明明该有一个大石头落地的,但是他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于是,那边的折判又看见虞邀发来了一句。
Tang:【谢谢。】
折判来回看着这两条消息,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别扭死他了。”
盛臣楼心平气和地把刚才擦拭的瓷器放回去。
嗯,这就不像了。
一般谢家那小子这个时候一般会摆出来一个很没出息的笑才对。
……
两天连死两人,死状一模一样,调取档案发现,不久前的云城,同样发生了一起这样的案件。
一时间,上方决定并案处理。
由于技术等一系列原因,最后从云城调了两位来京城帮忙。
是商世白和闻楠。
虞邀上次在京城被四大家全部护着的事情,谢西道跟他说了。
从那次商世白就想问闻楠了。
嬴家的人,是不是因为闻楠才去的?
但是闻楠也说了,她和嬴枭炔都离婚了。
犯不着前夫为了前妻的朋友,往局子里捞人啊。
车里的闻楠瞧着二郎腿,自在的不得了。
翻了翻手里的档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商队,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