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站人多,许思渡转头,面色阴沉的吓人,“我都没问你,别瞎打听。”
他嫌弃完江渺渺,拿起掐在手上的矿泉水瓶,喝出了品尝琼浆仙水的优雅从容。
昨晚已成定局,往后她还是防着点好。
江渺渺咬咬牙,决定用自己的方法,把将来可能会产生的危机先化解掉。
“新老公,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比你不检点多了,打过十几次胎,我俩烂锅配烂盖,可是为了大家的健康着想,以后的婚姻存续期间,还是别有越轨行为了。”
“还有,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希望你以后检点一些。”
两次只给了两个叫许思渡男人,可江渺渺为了以后不得病,愣是给自己头上扣了个屎盆子。
许思渡一口水险些喷出来,被他控制住了。
江渺渺看见他眼里的错愕,紧接着是气恼,居然诡异地感到平衡。
许思渡步步逼近,想到自己早上险些被掐死,江渺渺有些虚。
她背后起了一层冷汗,没想到许思渡只是掏出了手机,语气听不出喜怒,“好啊,那先加个微信好友吧,新老婆。”
半小时后,许思渡看着女孩推开铁艺大门,消失在转角处的身影,许思渡注视良久,离开前,拨通了发小的电话。
接通电话,对面呵欠连天偏话语中带着调侃,“许少,是准备来医院吗,我还以为你对白雯雯不上心呢,你拿人家当妹妹,人家雯雯可是喜欢你整整八年,还到处造谣是你的白月光。”
“行了。”许思渡不自觉皱起眉,“我找到她了。”
“你说的不会是趁你病,把你在黑暗中睡了,你却只记得月光照在她耳后,耳后有三颗红痣的小姑娘吧?三年了,你真的还能分毫不差记得她红痣的位置?”
“别废话。”许思渡想到她口中让人难以接受的历史,强忍着嫌恶,许家的兴衰还握在她手里。
他一定要调查出原因,只有她能救自己。
“许少,有什么打算啊?”
“以你傅家的名义,送份聘礼。”
“不是,找到就结婚啊,你家里能同意吗,真想知道她怎么能控制你的病情,把她关起来不就好了?”
“别废话,照做就是。”
许思渡挂断了通话。
—
江渺渺回家就放肆大哭了一通,哭自己暗恋对象是个恶心渣男。
自己还和一个更渣的,神经病一样的暴躁不检点脏男人闪婚了。
她越想越觉得悲哀。
哭完天都亮了。
索性起床洗漱,冰敷了一小时,眼眶才勉强消肿。
顾白程那么害她,她不能再不知死活往顾白程身边凑了,她心一横,准备辞职离开公司。
化了快一小时的妆,才勉强遮住眼下的青黑和憔悴。就在她站在落地镜前系裙子的拉链时,有只巴掌大小的赤红大蜘蛛爬上了她的腿。
江渺渺淡定地伸手,那只蜘蛛仿佛通人性般,爬进她的袖中。
她外婆是苗族女子,苗族女子走路都带着毒。
然而法治社会她一般不会下毒。
三十分钟后,江渺渺走进了顾白程的办公室。
大理石地面上摆放着青铜塑像,整面摆满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墙,顾白程不在,江渺渺把辞呈放在办公桌面。
顾白程这一天一宿给她打了二十多通未接电话,想到这几个月对他的喜欢,想到顾白程找她就是为了把她卖掉换项目。
她眼眶又开始发酸发涩,失望攒够了就离开,她只痛恨自己没办法一瞬间抹杀掉对顾白程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