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奕深吸一口气，对着垂头丧气的众人说道。
“实不相瞒，现在给县令夫人治病的，正是在下。”
一石激起千层浪。
刚才还沉默的众人，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成奕。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诸位可曾想过，为何谢员外会针对我？”
在众人的注视下，方成奕徐徐道来。
一炷香后。
周遭的气氛明显轻松了许多。
“也就是说，现在县老爷，不会助纣为虐了？”
钱老殷切地看着方成奕。
“小兄弟，你没有骗我们吧？那县令夫人的病，你真的能治好？若是不能治好，后续县老爷来追责，你可逃不脱啊！”
不等方成奕开口，另一位掌柜的欣然开口。
“钱老放心！方先生说的不是假的！县令夫人病好的消息，我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那神医，竟然是方先生！”
说话的掌柜叫齐自然，他的一个夫人，是县令夫人身边的贴身丫鬟。
正是她，传来的消息。
这下大家彻底信了。
方成奕见状，趁机说道：“诸位也知道，我是个卖药材的，所以诸位想要买药材的话，不妨和我来做长期交易。”
在座的人还有哪里
不明白的，都兴奋的搓搓手。
只是心里都还有些担忧。
还是钱老开口，这一次他的态度极为恭敬，脸上带着为难的笑。
“方先生，不知道你这边的药材，售价如何啊？小老儿想买些，只是这……囊中羞涩。”
另外有人跟着问道。
“不知道方先生每日可供给多少药材，可供我大意医馆使用？”
“方先生，只你一个人采摘药材吗？”
……
众人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方成奕没着急回答，等他们都问完了后。
才开口说道。
“诸位想问的问题，无非两个。第一，如何买。第二，能买多少？”
在场的人点点头。
“若大家和我签订长期契约，我会每日给诸位提供新鲜草药，一些不常用的，按需送货上门。”
“诸位需要多少，我就能供给多少。”
方成奕没有说大话，他早就想好了，要让村里的大家一起来，帮助自己送货。
自己在村子里的名望已经打开。
李二狗更是已经开了个好头。
大家都看到他能赚钱，并且赚得比打猎还多。
人力不是问题，那么就是资源。
现在后山的资源不多，但供给这些医馆半年还绰绰有余。
这半年
内，足够自己收编谢员外手里的药农，加上自己培育药草来，完全可以供应得上。
十三位掌柜互相看了看，最后隐晦地看向周掌柜。
周掌柜点了点头。
方成奕继续说道。
“接下来就是大家最想知道的，如何买。”
钱老紧张地听着，放在一旁的茶水凉了都忘了喝。
“草药可以在使用过后，再结算！”
短暂的沉默后，大家纷纷开口确认道。
“什么？”
“先用后给钱！”
“方先生！三思啊！”
就连最淡定的周掌柜，都开始急起来。
先用后给钱，天下哪有这样的买卖？
这中间的人力谁来付？
方成奕全身上下都拿不出三十两银子来，怎么能负担得起这般重的担子！
“诸位，请听我说完。”
方成奕笑了笑，用手沾了水，在桌子上比划。
“大家从我这里买了药材无需付钱，直接开给百姓们用即可，但是在各位关门之后，我会派人去各家取分银。”
分银？
周掌柜好似明白了过来，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分银的意思是，今日诸位的诊金有多少，我的人，要从中拿走一半。”
一半？
大家互相看了看。
这个数额听起来多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
谢员外卖给他们的药材，质量奇差，但价格却和市场价所差无几，甚至还更高。
不仅如此，谢员外还会缺斤少两。
他们每天赚的那些诊金，堪堪能够买新药材的。
算下来，每年能拿到手中的钱，还不足诊金的十分之一！
正因如此，他们中几个人都是勉强维持医馆上下的温饱，再无其他剩余。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