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之机械行于大地之上!”
“赞美血神!”
行走于最前方的颅骨泰坦内,名为杀器的恶魔王子正坐在黄铜王座上指挥着整个神之机械编队。
这正是神之机械,但是血神的神之机械。
每一个机械结构的零件的塑造都和恶魔引擎是相同的原理。
在泰坦内部的辽阔空间内,驾驶员的人头被插在代表恐虐信仰的标志上,滴落的血液汇聚成漂浮在标志四周的细密丝线,就像是操控傀儡的丝线一般控制着整座颅骨泰坦。
在角斗场上落败的凡人奴隶的皮肉构成了恶魔齿轮结构之间的传送带,他们在泰坦运动时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就像是一台真正的泰坦在运动时发出的机械轰鸣声一样。
于恐惧之眼内多个恶魔世界上的平民被抓起来,关在滚烫黄铜构筑的囚笼内。
囚笼被吊挂在血神机械腰部的熔炉上方,颅骨形状的黄铜熔炉散发着模糊空间的热量,被蒸腾的如熔岩般滚烫的血液在熔炉内的小型世界里翻滚,就像是德拉卡西上连接每一座城市的奔腾血海一般。
囚笼内的人被折磨着,血液和灵魂都落入黄铜熔炉之中,变成蒸腾血海的一部分,为整个血神机械提供充足的燃料。
每一台颅骨泰坦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恶毒机械。
它们的战略地位并非没有替代品,它们也并非是不被制造出来就无法与敌人的重型战争机器抗衡的决战兵器,它们甚至没有必须存在的理由。
这样的战争机器被制造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彰显它们的造物主有多疯狂和恶毒。
“汇报我们与敌人的距离!”
杀器坐在黄铜王座上,利爪紧紧抓着一颗金属铸造的颅骨,以癫狂的嘶吼声向王座前方的一切下达命令。
王座侧方一台长着狰狞面孔的仪器设备发出令人颤栗的声音:“我们距离敌方泰坦有二十一公里的距离,大概。”
“保持二十公里的距离!”杀器癫狂的咆哮下令,“别让我们距离那个无魂者贱人太近,否则我们的血神之机械会宕机!”
“是,是的,主人。”设备发出回应声。
整个颅骨泰坦编队的行进速度逐渐放缓。
那些被血神赠与杀器的恶魔仆从们此时扮演起了监工的角色,它们手持长满尖刺的铁鞭疯狂抽打那些传动结构,逼迫着传动结构们按照它们的想法停下来或缓慢运动。
准确的说,是按照杀器的想法来。
“凄厉哀嚎准备好了吗?”杀器从王座上站起来,吼叫声响彻泰坦的指挥甲板。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他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愤怒又癫狂。
“准备完毕,完毕,主人。”
“对着敌机开火!”
“是,是的……是的……”
所有颅骨泰坦整齐划一的停了下去,它们胸前更大型颅骨口中延伸出的炮管对准欧姆弥赛亚之刃泰坦军团内的每一台泰坦。
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战场,而后一连串的赤红色能量光束被释放出来,拐着弯向泰坦们席卷过去。
射向火星魔女号的光束在进入戴安娜的影响范围后变成了纯粹的能量攻击,命中在泰坦的能量护盾上,并未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至于其他泰坦,则是在向戴安娜靠近的过程中得到了庇护,那些光束或许有的已经击穿了泰坦的能量护盾,但是还不能对泰坦机体造成杀器设想中的破坏。
“我恨黑石!”
“我恨那些没魂的杂种!”
杀器蹲在王座上,怒骂着猛砸王座扶手。
他的愤怒甚至导致所有颅骨泰坦的恶魔结构效率变高了。
在癫狂的宣泄过后,杀器恍惚之间想起了自己还不是恶魔王子时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制造的各种杀戮机器还是基于一种名为“科学”的东西存在的,而且这样的存在有一种好处,那就是即便无魂者也不能影响他们的运转效率。
但是那些东西如何制造,杀器已经忘记了。
他因擅长,喜欢,痴迷于制造杀戮机器而被血神选中,但在选中后他也失去了某些东西。
颅骨泰坦这些完全没有现实规则做基础,纯粹的亚空间扭曲恶毒造物就是证明。
我制造的这些东西……他们和我曾经憎恨的巫术产物有何区别?杀器如此质问自己。
短暂的恍惚之后,杀器重新集中注意力,眯起双眼观察战况。
对面的泰坦军团已经在向血神机械靠近,它们一边在血雾中跋涉一边开火。
颅骨泰坦们搭载的防御装置都是杀器自己制造出来的,那种类似于虚空盾的防御力场会将射来的攻击转化为喷溅向机体的血液。
但防御力场也像虚空盾那样无法承受太多的攻击。
“站在原地和它们对轰!”杀器开口怒吼,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