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金玉问道。
月白神秘极了,把金玉拉到了一边才开口。
“娘,你可是知道温泉山庄里头还有谁?”月白像是憋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还有谁?”
“张龄张公子!他从府城赶来的!”月白压低了声音。
金玉露出一个我懂得的表情,月白心道娘果然知道。
秀月坐在归家的马车上,袖口里捏着一支玉簪。她掀了掀帘子,看向在前面骑马的张龄。
张龄身着一身玄色袍,长袍的袖口镶着流云纹银丝的滚边。风拂过吹带起了衣摆,很是玉树临风。
张龄得知秀月去了县城边上的温泉山庄,立刻放下事务驱车来了。他不日后要去岭南,估计要大半年之后才回来。
可一见到秀月,竟不知道说什么。秀月拘束了一下,反而坦荡了起来。
“他俩可真的是登对!”月白含笑同金玉絮叨。秀月是月白的玩伴,月白自然为她考虑。
“娘,我看张公子不像是做假的,喜欢秀月!”
“好姑娘啊,世间的喜欢能当饭吃?可别那么早答应才是,难得到的才让人珍惜”金玉不免开始给月白说些道理。
被人用几根簪子几块布匹哄走的都是傻子,他家最不缺这些东西。一两日的喜欢不做数!长长久久的喜欢才行。
秀月在心里暗道,端坐了起来。
张龄送人至村口不远处,发现小姑娘端庄了起来,目不斜视。
“多谢张公子!我先走了”秀月悄然地将簪子落在了马车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后面,一路小跑起来像是有狼在后头追。
等张龄坐回马车时,哑然失笑。他到了镇上,找到了金玉。
“张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金玉招呼道。
张龄未曾多话,把木匣子给了金玉,说是转交给秀月。
我不是你们play当中的一环啊,我是来种田种地做生意的啊!金玉本不想揽活,但看到张龄眼下乌青的样子,到底是接过来了。
下人道金娘子家的人在温泉山庄游玩,还有店铺里的管事。
张龄不用想就知道有秀月,不知怎的,他就是想见秀月一面。送秀月归家之后,马不停蹄地回去。
金玉突然觉得像连良和月白就挺好的,家离得近,门第又正好,各方面都合适。
合适也很重要啊,把性格磨合好了就成。
邵氏不知从哪得知得张龄送女儿回家的消息,急得她夜里睡不着来寻金玉。
正巧金玉想着明儿就放榜,心里装着事同样睡不着。
“儿女都是债”邵氏捧着一杯紫苏饮,慢慢喝了起来。
金玉披着一件衣服半靠榻上“那你债少一些,我家那么多的孩子呢!要操心起来那可是没完!”
“这和孩子多少没关系,你家哪个孩子不听话?我家一个秀月,就让我慌神了,和她姐姐不一样!”
邵氏叹了一口气“你说这张公子什么意思?我秀月哪里入了他的眼了?”
邵氏很是不安,生怕秀月被拐跑了。
“秀月和月白差不多的年纪,还早着呢!往后慢慢看,他若是真的有意,总能坚持的。如若是无,那也罢了”
反正不安也没有什么用,金玉安慰了一番邵氏。邵氏仍旧是焦心,但没什么办法。
与邵氏相比,秀月早就入睡了。
“娘,有什么不可以的?人家家大业大,指缝里溜一点出来,够你和我爹一辈子活了!”邵氏嫁出去的大女儿举手赞成。
“泼天的富贵到我们家了,你和我爹要把握住才行。到时候咱们都跟着秀月享福去!”
八字还没一撇,邵氏的大女儿就想着去人家家里享清福了。
“万一是讨你妹妹做个妾,还享什么福?”邵氏白了大女儿一眼。
秀月在边上哼了一声,像是听见了母亲和姐姐的谈话。她并不理会,忙自个的事情去了。
“你妹妹是个痴的,你别在她跟前说这些话,小心她听进去了可不成!”邵氏叮嘱了大女儿几句,言语里都是护着秀月。
“娘,她那么大了,在外头又是管事!你忒小心了!”邵氏的大女儿负气,不肯多说了。
大柱娘手里头有点银子,开始张罗起大柱的人生大事来。她去年攒下了七八两银子,外加上金玉给的过年封红还有去送年礼的打赏,一共有个十一二两。
“我家大柱在我身边,不闯祸就成。他没什么脑子赚旁的,还不如跟着他爹安心种地!”
大柱娘认为大柱没什么本事,不强求了。娶个实惠的儿媳来,一家人过日子就成。
现在大柱娘是家中的顶梁柱,说一不二地存在。
“大柱都十三了,该给他着落亲事了”大柱娘夹了一筷子的菜到大柱的碗里,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