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厌!”望着真的要赶他们走的侍卫,薛墨平急了,大声喊着薛不腻之前的名字,一度忘了薛不腻如今是朝廷的七品侍郎,已经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冒犯的存在。
“我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你竟敢诅咒我死,你这般不孝,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外面的人吗!”
“我有什么事害怕被人知道的?去说啊,尽管去说,你说的是薛厌,不是我薛不腻,大人,大庆律法中,污蔑朝中官员该如何判刑呀?”
王青曼丝毫不掩饰自己对薛家父子的厌恶,冷着脸回答,“杖四十,情节严重者,流放域外。”
“这里是机关坊,不是你们认亲的地方,金大人,麻烦你管好手底下的人,要是你不会管,本官不介意代劳。”
金万舟立即指挥侍卫,“你们把他两个送回驿站好好看守起来,回头本官亲自跟陛下解释,把他二人送回去,再送合适的人过来。”金万舟不想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这两个人还真以为自己父亲,哥哥的身份有什么了不起,人家是被朝廷重用的大臣,庆帝更是宝贝的不得了,出京的时候,还交代他一定不能仗着自己家世好,在薛不腻面前拿乔。
再说了落叶归根,对于某些人来说,就是笑话,女子如浮萍,无根可依,在她面前谈家族就是笑话,你薛家难道会 把她的名字写进族谱吗?能把女儿逼得六亲不认的人家,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现在的薛家比不上从前,不然也不会主动加入工部。
要是他,一定要想办法弥补,就算别的得不到,以后借她的名头在外行事也能得到一定好处。
这都不会权衡,也不怪,薛家一代比一代落魄,甚至到了如今,只能靠着先辈教的制作弩箭的手艺活着,又拉不下来脸做一般的木匠,高高在上端着,呸,活该!金万舟看着被捂着嘴带走的父子二人,心中满是唾弃。
王青曼将手臂搭在薛不腻的肩膀上,“这口恶气出了吗?这可是咱们陛下故意送来给你出气的,特意交代我要把你的反应告诉他。”
金万舟听的心一抖,好险,自己到底是选对了路。
畅快的笑容在薛不腻的脸上绽放,“大人,你帮我告诉陛下,我非常非常非常高兴,我特意给陛下做了一个椅子,对腰好的,已经经过三月她们的认可,大人你回头送信的时候,连同这把椅子也一起送给陛下吧,陛下整天处理那么多折子,多辛苦啊。”
她迫不及待拉着王青曼进屋,把椅子拿出来展示给王青曼看,说是对腰好,可王青曼见了这把椅子的真面目,才发现根本就不是简单的椅子,椅子把手的位置刻着复杂的龙头,薛不腻上前演示了一下,不知道她触动了什么位置,立即从龙嘴里射出一支利箭,瞬间插入窗框上。
接着又展示了其他的机关,都是瞬息可以杀人的存在,金万舟看的目瞪口呆,今日他算是明白为何庆帝这般看重这薛不腻了,这椅子给他们工部研究一年也不一定研究的出来啊。
“你这些机关的用法标示清楚,我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京城,好叫陛下快点知道你的感激之情。”
“时间不早了,我那边一堆事呢,这些人你看着安排,图纸上的东西,你可以让他们一起跟着看看,也许会有新的进展。”
“好,谢谢大人,我今天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王青曼看着她扬起的笑脸,终于没忍住伸手摸了一把,“我知道,以后的每一天你都会开心的。”曾经压在心头的乌云,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所谓的父权威压,在自己掌握的本身实力面前,同样不堪一击。
薛不腻忍不住在王青曼温暖的手心蹭了蹭,大人,这一切的底气,都是你给予呀。
其他姑娘见了也围过来,“大人,我们也很开心!”
被包围的王青曼挨个摸了一把姑娘们的脸,在薛不腻瞪着其他姑娘的目光中落荒而逃,看的金万舟与其他工匠一愣一愣的。
薛不腻只当没看见他们呆傻的模样,将其他人赶出去,把大门从里面锁上,面色瞬间正经,“接下来我给你们看的东西都全部藏在心里,出了这道门一个字都不能跟人透露,不管是如何亲近的人,但凡有人泄露一点,那可是杀身之祸。”
说完,在所有人惴惴不安中,薛不腻把图纸展示出来,所有工匠瞬间被上面的东西吸引,金万舟一眼就看出这东西背后的用意,不禁头皮发麻,这哪里是杀身之祸啊,搞不好就是灭门之灾啊!
他现在逃还有机会吗?谁能想到这偏远的府城能藏着这种东西,望着这些工匠如痴如醉研究的样子,金万舟找了角落坐下来,缓解自己腿上的软意。
另一边,王青曼出了机关坊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姑娘太热情了,吃不消,等她转移目光,正好与脸上写着吃瓜与求知欲的林通判对上,有一瞬间,她想起祝志,带着调侃的笑意问,“林通判是不是想知道那薛家父子是怎么回事?”
林通判眼神瞬间变的锃亮,连连点头。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