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没有出现任何意外,大家切切实实玩了一个痛快,看了街头杂耍,从街头吃到街尾,尽管很多重复的食物,但大家依然吃的很开心。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大家都好好玩了两天,最后一天,又全家出动到贡院门口去接闫礼。
贡院大门一开,周边的人就看到有人被抬着出来,立刻有人掂起脚,看看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
最后,那被抬着出来的人被一个老妇人哭哭啼啼的领走。
大家刚刚还在议论纷纷,见了此景,瞬间安静下来。
紧接着有人陆陆续续出来,有人嚎啕大哭,有人萎靡不振,但大多都是后者,闫礼的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眼下的青黑异常显眼。
一同参加县试的人里面,都比闫礼大很多,甚至有那须发斑白的,里面就是闫礼一人年纪最小,最显眼。
这些考生出来后,神情都不好看,有几个情绪外放的,一出来就冲着家里人抱怨,闫礼情绪内敛,倒是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在看到亲娘身后站着的一溜孩子,忍不住露出温暖的笑意。
随后,回到宅子后,闫礼草草吃过饭以后,倒床就睡。
与此同时,唐管家也通过中人找到了王青曼的宅子,身后跟着唐家主事人唐天河。
唐管家敲响大门,谢歌打开门一看,微微怔愣,“唐管家?”
“是的,冒昧来访,我身后是我家主人,我们今日来是找王青曼小姐。”
“哦,快请进,孩子在里面玩呢。”谢歌以为那孩子被带走后,就没有下文,不曾料到,唐家竟会登门拜访。
唐天河不动声色打量宅子的布置,发现内部并没有经过特别大的改动,正代表住在这里的人并不打算久住,只是将此处当做一个落脚的地方。
打量完环境,他又注意到了谢歌,眼前的女子通身气度不似农家妇,走动间,每一步都跟提前规划好了一番,与人交谈时,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容,颇似大家族培养出来的贵女。
没走多久,就听见里面传来孩子的笑声,原是几个孩子在后院玩游戏,一旁还有两个老人乐呵呵的聊着天,盯着几个孩子玩。
“青曼!”谢歌叫了一声。
正蒙着眼找人的王青曼听见谢歌的声音,将蒙着眼睛的布条拿下,一眼就看见谢歌身后的人,王大川与陈细枝也注意到,站起身来,家里的孩子停下跑跳,一起看着唐家一众人。
“唐天河见过叔叔,婶婶。”唐天河躬腰行礼,身后一众下人俱都跟着行礼。
“唉,使不得。”王大川避开了。
“天河今日是为感谢您家对我儿子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点黄白之物,还请您二老切勿推辞。”唐天河说话的时候注意到王家的几个孩子,除了最大的王青曼,其余的孩子养的非常康健。
想到如今还躺在床上只能用些流食的儿子,他就恨不得冲进牢里,将那张美丽拖出来好好对待一番。
即便对方已经被判秋后问斩,依旧难平他心中愤恨。
妻子撒手人寰,只留了一个儿子在世上,他答应妻子会好好对儿子,一时的疏忽,竟让儿子遭此大罪,他恨张美丽的同时,也在痛恨自己没用,没有早些找到儿子,让儿子遭此大罪。
王大川一脸严肃的推拒“我家救这孩子的时候,可没有想着让人报答什么,只要孩子好就好了,孩子现在也回来了,好好养养就能养回来,这些东西,你拿回去,我们不是为了钱救人,家里这么多孩子,我们做长辈的,总要给孩子开个好头。”
果然,唐天河说要用银子酬谢时,这家人从上到下都没露出贪婪的神色。
经商多年,他早就习惯了用商人的那套去做事,却忘了,这世上还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
“叔,这钱您不收,清河真的于心不安,更重要的是,我今日来不只是为这一件事,容我厚颜道来。”
“我儿唐青木自回家清醒以后,就一直念叨着在您家的日子,实不相瞒,我是一个商人,这些年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对他疏漏许多,虽唤了族中的孩子与他作伴,可财帛动人心,那些孩子与之相处时,又能有几分真心。”
“所以孩子越来越不爱说话,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回来后清醒第一件事,就是找您家里的几个孩子。”
“我想,我们有此缘分,是否能认个干亲,让青木与您家孩子多亲近亲近,早些忘却那些经历。”
如果王家收了钱,认干亲一事,唐清河不会再提,若是对方没收,他便会顺势提出。
“这……”王大川有些犹豫,下意识看向王青曼。
唐天河注意到这一点,他立刻问王青曼“你就是王青曼吧,你那天是怎么将青木与我家管家联系起来的呢?”
“唐叔叔,我只是听说您家在找人,想着广撒网试一试,万一真的帮那个弟弟找到家人了呢。”王青曼只做没有看见唐天河的试探,又露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