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效果不大,但多少聊胜于无了。
“……哈。”太宰有些虚弱地开口,“大概,失去意识……那段时间,中了……什么。”
“内脏呢,有痛感吗?你这样就别继续说话了,对的话就吱一声。”
“……”
少年的身体颤抖着,虚弱地用嘴喘着气,好像随时要昏过去的样子。但看着眼前的坏女人微微皱眉的模样,他还是艰难地张开嘴,从喉咙里发出了微弱的一声——
“吱。”
就是要皮这一下。
琉花小姐强忍着给他头上来一下的冲动,准备摸出手机打电话救援的动作停下了。
“还有精神开玩笑,看来情况不严重是吧?”
“应该……不是很严重的毒。”太宰治虚弱地说,“我有经验。”
“你该庆幸,还好是我先到一步。”琉花小姐认命般叹了口气,又拉起他的手腕拿两指感受着脉搏。“要不然就得趴这给人当靶子打了。”
“靶……子……哈哈。”太宰甚至用有点高兴的语气说,“那不是……很不错嘛。”
“啧。”
琉花小姐弹了他一个脑崩,换来了少年控诉的眼神。
“造孽啊……”女人满是惆怅地这么说道,“你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墓碑上该写点什么好,打牌连输18次差点底裤都输给作之助的爱好是自杀的少年?”
“可恶……是他作弊。”即使都这样了,太宰仍然坚持为自己正名,“不公平,我会……重新赢回来,已经想到破解的办法了。”
“那就别死在这种地方啊。”琉花小姐拍拍他的肩膀,“不然我找人天天去你坟头蹦迪,让你死后也不安宁。”
“……”
太宰治沉默着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或许是中毒的情况稍微缓解那么一点了,他提出了一个疑问。
“所以……你是相信死后的世界吗?”
“倒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琉花小姐说,“问题是,宇宙是客观存在的,不管你怎么想,都不会影响世界的运转,所以这个命题一开始就没有答案。因为没有人见过那种地方,即使真的存在,也要等死去的那天才能见到。而在那时,他已经跨过那条不可逾越的线,再也无法发出属于人间的声音了。”
“当然,不过如果你不是想讨论这种哲学性的问题,只是个人感受的话……”
琉花小姐看着他的眼睛。
“什么都没有。”她说,“所以好好珍惜吧,每个人都只会有一次的生命。不在有效期内好好享用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掉了。”
“我不讨厌这样的说法……”少年叹了口气,“但就算死是没有意义的,那么活着呢,有什么值得延长痛苦的人生也要去追求的东西吗?”
“你不是也在寻找这个答案吗?”琉花小姐这么回答他。
“不存在的,这种东西。”罕见的,少年露出了一点茫然的神色,“不想失去的东西,人们渴求的一切存在价值的东西,从得到它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有失去的一天,所以说……”
“人活着,真的是存在某种价值的吗?”
“你看。”琉花小姐摊手,“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默认——是存在某种能够让你满意的答案不是吗。”
“暂时找不到也没关系,毕竟,所谓人生,就是一个求仁得仁的过程嘛。”
琉花小姐没向他输出什么人生观,太宰需要的也不是那种长篇大论。
跟他辩论是没意义的,倒不如说这反而会一脚踩进少年精心编织好的陷阱里。人本能就想通过辩论说服对方,让对方全盘接受自己的思想,说到底也只是某种战斗的工具而已,更何况……琉花小姐并不是个很擅长辩论的人。
她不够聪明,也不够机敏,唯一称得上是特长的东西,就只有那个了吧。
一颗足够赤诚的,爱着人类的心。
“所以说,如果哪天感到寂寞的话,就偷偷来咨询室找我哭诉吧。”她说,“随时欢迎。”
“搞什么啊,你是教堂的神父吗……”
“说什么呢你这坏脾气小鬼!”
又是一个脑瓜崩。
“真是没救了……”
安吾捂着额头,感觉有第二颗脑子要从那里长出来一样。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对强权不屑一顾的,你知道吧,就是我行我素的那种类型。”
没想到是个天然。
居然是个天然啊!
“这算是褒义的吗?”作之助问道。
“你可以当做是吧……”安吾推了推眼镜,“虽说我的确没想到,凭空多出来的这些麻烦工作,居然都是因为一场乌龙造成的,多少是会有点愤懑的感觉,请原谅我吧。”
“怎么会,该寻求原谅的应该是我才对。”作之助的态度倒是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