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可听不得这种话,更何况他问作之助要情报是为了从心灵上彻底地击败那个女人,可不是为了听他在这讲什么圣人论的。
“过去,我也有过像你一样迷茫的时候。”作之助说,“那时我的人生刚经历了一番算是天翻地覆的变动,于是我梦想成为一名作家,住在能看见海的房子里,为那本小说续写出结局……但现实证明那一切都只是我的妄想,没有任何特长的我无法找到适合的工作,只好去做最底层的邮递员,并安稳地在那里工作了四年。”
“直到我遇到了琉花小姐。”红发的青年声音依旧平静,“她说,我身上发生的一切悲剧都与头脑无关,而是因为脑内的固执总是用错了地方。更何况梦想这种存在,如果不亲自去触碰,只是站在原地空想的话,即使再给我一百年都不会实现。”
“现在想想,如果那时没有遇见她的话,或许现在还在过着浑浑噩噩看不到未来的人生吧。”
“……行吧,那她人是挺好的。”似乎很少能从太宰嘴里听到这么句夸人的好话,特别还是那位琉花小姐——明明几天前还被惹的带着因为怒气上头而发抖的颤音大骂这辈子但凡再理她一次就是小狗!
当时隔着一扇门在厨房切菜的作之助都听到了。
单纯是老实人不好意思揭穿他罢了。
“我还以为你会讨厌她。”
“……我又没说不讨厌。”太宰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似乎不太想深入谈论这个话题。
“但是今天早上……”你好像才刚说过不讨厌吧,但看着太宰面上不太友善的神色,作之助识趣地打住了,没把后边那半句话说出来。
这点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那么,这个答案可以接受吗?”
“虽然想听的不是这个,不过算了,仔细想想的话,在战胜那位上司小姐之前就死在这种地方也太耻辱了些。”
太宰治打了个响指。
手铐应声解开,从他的手腕上落下,像是电影般华丽的手段应当引来一片震惊的倒吸气——至少应该是这样吧。
他无奈地看着作之助脸上毫不惊讶的表情。
“真是的,稍微给点捧场的反应嘛,没人说过你真的完全不会吐槽嘛……哦哦可恶,那好像还是我自己说的,话说回来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能解开手铐的?用你那作弊异能吗?”
作之助耸了耸肩。
“看护生活的不知道第几天……你就已经开始若无其事地解开脚链到处逛了吧,虽然有人的时候就把锁链堆在一起想蒙混过去的样子。”
“切——没意思,我还指望能在关键时刻露那么一手呢,这不是全被看出来了吗。”
太宰治撅起嘴,很是不满的表情。
不过话是这么说着,他还是从袖口的位置滑出一根细长的铁丝,动作快到甚至比用钥匙还要迅速地解开了束缚作之助的手铐以及牢门上的锁。
沿着地下避难所错综复杂的通道,走了大概很长的一段路,两人才成功顺着有风吹来的方向找到了正确的出口。
看着不远处的光亮,太宰少年的语气都忍不住变活泼了些。
“呼,这不是很顺利嘛,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全都出去野餐了吗?”
“还是要小心些……”作之助倒是还保持着该有的警惕,不过他的异能力并没有预警到接下来的危险,所以这算是正式逃出生天了?
“呜哇,这种小作坊式的犯罪团伙作风都是这么随意嘛?不过无所谓啦,趁着这么个大好机会。我刚才听到他们要出去解决什么骚乱,短时间应该回不来的,总之趁着被上司小姐发现之前快点出去……吧?”
然而意外终究还是发生了。
太宰治屏住了呼吸。
那个出口,应该是出口吧,怎么感觉人变多了?
埋伏?针对他们两个的?但是……那多的好像有点过分了吧?!!
“晚了哦。”
属于琉花小姐的恶魔低语在很近的地方响起。
作之助沉默。
这次好像……不是幻觉了。
“真是一个看不住就会给我惹麻烦,他们十二个全副武装的罪犯守在门口,你们两个是准备靠嘴炮逃出去吗?”
寻着出声的方向望去,眼前的一幕让两人顿时失去了声音。
简直就像是好莱坞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夸张场面。
长发如波浪般垂在肩头。
身着黑色开叉长裙,肩上披着件米白色长风衣的女人双腿优雅交叠在一处,姿态慵懒地靠坐在铺着软垫的椅子上,手里拿着本小说在读。
一直架在鼻梁上的那副平光眼镜不见了踪影,露出了眼尾一颗精致的泪痣,难得一见的华丽打扮。
她的脚边整整齐齐地绑着十二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一个个抖如筛糠。像是碍于什么恐怖的命令,即便身上痛的快要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