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来得很快,答案是没有。
方蔓青和杜成之都沉默了。
“你的亲缘感应不会错,以沈总的手段都查不出来,足以证明,这个疗养院藏得有多深。”
沈京墨沉默片刻,脸色也越发深沉。
杜成之说的不错,他都查不到的疗养院,很有可能是老爷子私下建的。
既然不是公开的,那对他来说,调查的难度也会大大增加。
不过,好在周助那边也不是一无所获。
“老宅找到了一些你母亲的旧物,马上就到,不如你们再尝试一下。”
杜成之摇头拒绝。
“对方发现了我们,就一定会加强防备,今天晚上再出手,是不会成功的。我们只有改天趁其不备,才有胜算的可能。”
“并且,那些旧物跟物主之间的联系,也起了决定性作用。如果不是物主常用的东西,那再多也没用。”
沈京墨似懂非懂:“这样算的话,是不是说,物品跟物主之间的接触面,也能决定它们之间联系的深浅?”
“比如,戒指和衣服。”
接触面不同,会不会联系也会有所不同?
沈京墨是这样理解的。
杜成之也不否认他的想法。
“常理来说是这样,但从玄学角度来说,一个物品跟物主之间的联系,最大程度上还是取决于物主对物品的喜爱程度。”
“物主若是喜欢,就算是根头发丝,也能建立起非比寻常的联系。”
这么一说,沈京墨瞬间懂了。
可惜他自己也不清楚,周助找到的那些旧物,是不是方蔓青母亲最喜欢的物件。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方蔓青,审视的目光盯着杜成之,看的他头皮发麻。
“又怎么了?”
他刚才没说错什么话吧?
杜成之下意识反思。
方蔓青指了指沈京墨,问他:“你知道他的身份?”
不好!
沈京墨立马意识到什么。
只有杜成之还一脸的不明所以,理直气壮的点头说:“沈氏集团的大少爷,这是什么秘密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方蔓青就跟炸毛了似的。
“所以,你们都知道他是沈家大少,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好,很好!”
“你们都是好样的!”
方蔓青连用三个好,杜成之感觉自己的头皮都麻了。
只有兰桂快速捕捉到了她话里的重点。
“你跟他结婚那么久了,不会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
别说方蔓青了,就连兰桂都开始生气了。
“那可是你老婆哎!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瞒了她这么久?你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自己人?”
她每说一句,沈京墨脸上的愧疚就增添一分,而方蔓青则怒火更旺一分。
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杜成之连忙拉拉自家老婆的衣袖,暗示她少说一句。
沈京墨也用一种“求求你,别说了”的眼神看向兰桂。
哪知,兰桂根本不搭理他的眼神,继续火上浇油。
“难怪蔓青被气得离家出走。我要是遇见这么不坦诚的,高低得跟你离婚!”
她越说越气愤。
她们蔓青多好的一女孩儿,怎么能被人这么欺瞒不珍惜?
管你是什么沈家大少爷,在她面前,统统不好使!
看她神情激动,方蔓青还反过头来安慰她:“骗都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既然他是你们的贵客,那你们好好招待,我还有事儿,就不打扰了。”
方蔓青上楼,快速把自己的行李箱收拾好。
这时,房门打开,沈京墨走了进来。
方蔓青脸色微沉:“你来干什么?”
她动作麻溜地把行李箱合上,就要瞬移,手腕忽然被人攥住。
她凉薄的目光落了下来,沈京墨不仅没松,反而加大了力道。
星星点点的眸子看向方蔓青,沾染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蛊惑力。
“你母亲的下落,我会尽我的所能去帮你。”
“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接下来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了。只是,能不能不要再挂我电话了。”
“至少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这样我才能放心。”
方蔓青没有拒绝。
留下一句“好好反思你的问题”然后就消失在了沈京墨面前。
趴在门缝观察的俩人,面面相觑。
就这么走了?
兰桂用眼神示意:去探探她的下落。
她担心这丫头会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