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蔓青久久不能回神。
一道阴影忽然笼罩下来,沈京墨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在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说说你的解毒方案。”
语气是惯有的从容和沉稳,像极了一位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才有的气势。
方蔓青艰难转动眼珠看过去。
“没有。”
沈京墨才不信她的信口胡诌。
“那你就敢跟我走,不要命了?”
“就是因为要命,才敢跟你走的。”
方蔓青淡声道,“你来的这么快,肯定也是因为一直盯着直播,才知道我受伤了吧?”
“那你就没有发现,给我下毒的齐正阳,和道协的齐行舟,有什么关系吗?”
沈京墨一愣。
看见她中毒,他满脑子都是解决方案,哪有精力关注别人长什么样?
不过她这么一提醒,到还真让他发觉出一丝味道来。
首先,俩人都姓齐,其次,俩人长相上也确实有点相似,不仔细看发现不了。
齐正阳在最开始时,一直在讨好蔓青,他就多留意了几眼,那个道协的老头,也是因为挨得近,很容易看清楚。
“父子?”沈京墨乱猜道。
方蔓青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觉得像?”
沈京墨:也是,道协那老头都那么老了。
“爷孙?”
方蔓青:“……”
越说越离谱了,看来跟沈京墨不适合玩这样的猜猜猜。
一点默契都没有。
“从亲属关系上看,应该是叔侄之类的关系。齐正阳手里有这么恶毒的毒药,齐行舟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我若是真跟他走了,恐怕跟羊入虎口没什么区别。”
再加上齐行舟的身份,让她对道协这个组织,越发不敢相信了。
作为大夏国宗门的个官方机构,却在面对尊邪的问题上,始终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和行动,她甚至有理由怀疑,国内宗门和尊邪有暗中勾结的嫌疑。
不过,这只是一个猜想,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她也不能妄自揣测。
毕竟道协不论对内对外,代表的都是大夏国的脸面。
一旦真要深挖,相当于在动大夏。
“所以你就跟我回来等死?”
沈京墨半开玩笑。
方蔓青转动眼珠,视线将将够到他冷峻的面容。
“当然不会,来,把你胳膊给我咬一会儿。”
沈京墨愣了一下。
“怎么?不愿意?”看他犹豫,方蔓青瞪着眼。
“怎么会?”
沈京墨轻笑,眼中带着一丝宠溺。
毫不犹豫的撸开袖子,强韧有力的胳膊伸到了方蔓青的嘴边催促性的“嗯”了一声。
方蔓青没有马上咬住,反而睁着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沈京墨。
“这么大方,不怕我把你的灵气吸枯竭了?”
沈京墨却说:“灵气在我身上,又不能为我所用,如果能解你身上的毒,也算是派上用场。”
方蔓青“啧”了一声。
“谁说灵气不能被你所用?它的存在可以改变你身上的磁场,冥冥之中给你带来意向不到的好运。”
这也是他和普通人最本质的区别。
一旦灵气枯竭,他的所谓集团高管,说不定一夕之间跌入谷底。
沈京墨却浑不在意的给出四字评价。
“事在人为。”
相比好运的说法,他更坚信,一个人的成就,跟努力脱不开关系。
好运只是辅助。
就像沈正奇,出生在沈家就是他最大的幸运,但心思不纯,最终也会自食恶果。
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方蔓青本以为有了沈京墨身上的灵气,就能化解掉一部分体内的尸魂粉。
终究是她低估了尸魂粉的毒性。
巨大的灵气在她体内盘旋,游遍四肢百骸,始终没有感应到尸魂粉的存在。
方蔓青无了个大语!
不愧是师傅都奈何不了的毒,甚至能避开灵气感应的点,完美逃脱。
“怎么样?”
感觉到手腕被吐出来,沈京墨慢条斯理的擦掉她的口水,拉下衬衫,满脸关切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方蔓青摇头:“不太行,你不是已经托人找静阳大师的下落了吗?什么时候能有消息?”
“不确定。”
静阳大师行踪诡秘,据说是好几个玄门的鼻祖,就连大家所熟悉的道协,也是在他的强烈建议下才成立的。
作为初代的道协主席,他的修为无人能及。只可惜,他功成身退后就常年隐居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