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久没有继续多问,她羡慕的,她嫉妒的,自己又何尝真正拥有呢?
她摆脱不了的命运,难道自己就摆脱的了么?
章槿立在原地瞧她的背影,浑然不在乎旁人的看法一般。
她自诩七窍玲珑心,但始终看不透温久。
一前一后,两人满眼都是心事重重。
回去的路上,温久带着紫苏绕去了锦衣卫署。
手上还提着从樊楼刚刚带出来的新做的糕点。
樊楼今日上了新的糕点,状似寿桃的一口酥,甚是不错。
陆叙正从宫中出来,远远地就看到一道红色的身影在那条巷子里蹦来蹦去。
十分活泼。
这种小孩子行径,只有那人才能做的出来了。
他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了些许笑意。
一旁的楼伍突然觉得周身暖了许多,不像大人刚刚从宫门出来那般冻人了。
温久一个转身,看着一身飞鱼服的陆叙骑着高头大马在卫署门口停了下来。
她举起手朝陆叙挥了挥,陆叙将马交给楼伍,朝温久走了过去。
陆叙还是如
“又有何事?这同生符在我身上本是我来威胁你,怎么如今变成我处处帮着你了?”
陆叙想来也觉得好笑,当时明明说好是她帮自己破案,现在自己倒成了她“报复”的工具人了。
“我们这是互帮互助。”温久撩开自己的帏帽,露出精致的小脸,小鹿般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陆叙,眉眼含笑。
陆叙一时没回过神来。
“喏,这个给你,樊阁新出的寿桃一口酥。”温久拿过紫苏手里提着的油纸包。
“寿桃一口酥?”
陆叙看着手上的油纸包,还在回味刚刚手掌心暖暖的触感。
“是啊,长得跟过寿辰时的大寿桃一模一样,带给你尝尝。”
“你知道”
“我知道!刘家的事让你费心了,接下来你只要找我,我一定帮忙,就算是深山老林的千年厉鬼,我也给你抓来。”
陆叙突然笑了笑,有些自嘲。
原以为她知道今日是自己生辰呢。
巷子口的风有点大,温久出来有些时辰了。
“那陆大人吃好喝好,我先回去了,有事儿就烧了我给你的符纸,我必当风雨无阻,救你于水火之中。”
温久这番话讲得那叫一个义气。
陆叙没说话,只是往旁边一站,示意温久可以走了。
她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陆叙怎么感觉有些不开心呢?
是夜,温府早已安静了下来。
“陆叙!”温久忽得从床上惊坐了起来,捂着胸口生疼。
这是怎么回事?陆叙竟被人伤到了。
刚刚睡梦中这一刀好真实,连现在的痛觉都如此真实。
可下午分开时,他明明说自己要回府了。
温久迅速披上衣服,抓起斗篷翻窗而出。
这人居然还不肯燃起自己的符纸,是想带自己一起去死么?
想到此处,温久忍着痛楚,一步都不敢停歇,穿过斗篷的风更大了。
待她站定,眼前赫然出现了“公主府”三个漆黑大字,像极了初见陆叙时的那张臭脸。
她快速绕后一边,看了眼墙上垂落下来的爬山虎,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扯,飞身而上。
府内似乎没有半点异常,连巡逻的人都没有几个。
她在墙头趴了一会儿,身上没有其他地方传来不适。
说明至少现在陆叙是安全的,没有继续受到伤害。
一道黑影从院子里穿过,虽然天色昏暗,但她还是从那人的身形中辨认出是锦衣卫的人。
她不敢声张,下意识跟了上去。
这天底下能打的过陆叙的人本就不多,亲近之人拔刀相向让他措手不及倒是有可能。
她默默跟在那人身后,只见那人手上端着药匆匆往前走去。
脚步急促,似乎忙着给谁送药。
若是往常,自己如此莽撞尾随,早就被锦衣卫发现,哪里还会如此顺利地跟到此处。
只见他推开一处房门,里面传来了陆叙的呻吟声。
“大人,药已经拿过来了,还有这是专门止痛的药,大夫说药量一定要少,否则让人手脚动弹不得。”
“你出去吧,不许声张,更不许叫大夫。”
待那人离开后,我一个翻身轻轻巧巧地进了陆叙的屋里。
他下意识回过头,眼里浮现出杀意。
“是我。”温久揭下帽子。
“温久?”
不知为何,见到她陆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陆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