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宫墙可比你院中的墙高?”
“翻一座宫墙看轻功,但从宫外翻到宫内,那就看命好不好了”
“唉”二人重重地叹了口气。
温久重重地垂下头,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影——“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他呢?”
她赶紧起身走进屋内,姜瑶溪进屋时看她伏在案上奋笔疾书,像是给人写信。
“你这是有法子了?”
温久像是没听到一般,只是将纸装到了信封内递给了半夏,“将这信送到药铺。”
“是。”半夏将信接过来后就朝院门走去。
“这给谁?”姜瑶溪再一次问道。
“我们进不去,自然有带我们进去的人。”
六公主被鬼魅缠身,陆叙没有理由会坐视不理,而且他心思如此细腻,一定会发现六公主的不对劲。
就算自己不找他,他也迟早要找自己。
温久的眼神闪过些许笃定。
御园内,草木皆兵。
“跪下!我让你们全部都跪下!”
只见御园已经跪了一地的人,各个都低着头,恐一个眼神就惹恼了上头这位姑奶奶。
六公主以前虽脾气称不上极好,但也算不错。
可没有如此蛮不讲理,这行为举止甚是反常。
往日她的衣着打扮都是费尽心思,恰到好处,不会像满头的步摇,全身都是金玉的堆砌。
这.真的有人会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么?
宫人们虽是满腹疑心,但人实实在在站在自己眼前,却也不敢说什么.
陆叙刚从御书房出来,今日他在宫中多留了一会儿,京中近来发生的事情并不少,他需一一向圣上禀告。
“我现在就要去长宁城!扒了那贱人的皮!你们谁敢拦我!”
陆叙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是小六的声音。
要说当朝六公主最怕的人,不是皇上也不是皇后,还得是这位冷酷决绝的锦衣卫表兄。
六公主有段时间沉迷于出宫,便寻了个理由说要去看陆叙破案,好不容易求得皇上同意,陆叙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带去了义庄,差点将她怼到了尸体脸上。
她惊慌地转过头想抱着陆叙哭,结果陆叙的脸竟比这尸体的体温还冷。
此后这六公主见到陆叙可就都绕着走了。
“淮安,你在做什么?”
陆叙见她言行如此无状,口出狂言,少不了要管一管。
只见这“六公主”甚是嚣张地转过了头,见他一身官服,顿时翻了个白眼。
“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直呼本公主的名讳!”
“六公主”说完这话,周围的仆从纷纷将头钻得更低了!
这钱多多哪里知道来人是谁?她附身于最受宠的公主身上,那除了皇上皇后,应该无人敢管她才是。
陆叙眼神一凛,不对劲…
“你…何时去过长宁城?还有人在哪儿得罪你?”
他眼睛微眯一步步逼近,只见司淮安急忙拿着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我…我身体不适!我要回去了!”
陆叙看着她仓皇逃走的背影,神色逐渐变得阴沉。
“大人,温姑娘有信递给你。”
陆叙叮嘱过,温家那位姑娘有信送到,要
他的手指骨骼分明,视线来回在纸上流连。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楼伍见陆叙眉头轻皱起来,不禁问道。
陆叙看了眼司淮安消失的方向,眼底一片深沉。
天色渐暗,京城的夜市显露出有别于白日的另一番热闹。
温久与姜瑶溪虽是半年未见,以往在青云山也就数她俩最热闹,可如今二人却只吃了几口饭菜,便先后搁下了自己的碗筷。
“可想到办法了?”姜瑶溪看着捕鬼令,闪得她神思都有些迟缓了。
“就看他有没有办法了。”
“谁?”
“姑娘,药铺送过来的信。”紫苏刚从门房接了信,便立刻送到了温久房中。
温久急忙起身接过信封,屋里早已点上了烛光,她坐在书案边,烛火在她侧脸摇曳。
温久展开信笺看了一眼——
明日午时,同我一起入宫。
言简意赅,却解了师姐妹二人的燃眉之急。
“师姐,准备准备符纸,我们明日进宫。”温久眼里泛着点点笑意。
“想到办法入宫了?不用翻墙?”
“名正言顺,不用翻墙。”
翌日清晨,马车辘辘声响,温府这一片的街巷还十分寂静。
温久与姜瑶溪一副宫女扮相坐在车内,一个局促,一个不安。
“哪里得的消息?”清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