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一副生死攸关的样子?”
一向冷静自持的陆慎司此时真的有点绷不住了,自己竟为了这件事情一夜未睡!
“什么生死攸关?我只是想着如何能不在陈大人面前暴露身份罢了,怕吓着他。”
温久似乎根本没发现眼前之人的变化,愈发理直气壮。
陆叙:“.”
温久,你可真是好得很!
见陆叙绷着一张脸却不说话,温久自以为识趣地拉开门就往空地跑去。
还是斗篷重要。
而另一边,陈恕站在刘全的尸体前,一脸凝重。
看来凶手已经先动手了,不杀周大福,但杀了刘全,眼下只有两种可能。
陈恕心里暗忖,一是周大福根本不知情,不小心摊了这浑水;二是周大福就是凶手。
现在看来,周大福被人推出来混淆视听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点了
陈恕见仵作已在现场验完尸,便开口问道:“可有何异常?”
仵作将工具收纳好,躬身拱手:“大人,确实是一刀致命。”
陈恕低着头盯着刘全的尸体看了一会儿,并未说话。
“不过凶手像是左手用刀,这刺入心脏的角度和力道,不像是惯用右手的人。”仵作小心翼翼道。
陈恕点了点头,“知道了,若有其他发现,及时告诉本官。”
仵作应声退下。
陈恕似乎看到了什么,只见他慢慢靠近尸体,将死者的右手缓缓移开,神色间倏得透出一丝犀利。
他沉声道:“来人,将周大福带来审问!”
周大福看着颇为富贵,穿衣打扮全是宫中都难得一见的布料,首饰戒指虽看着朴素简单,但不识货的人绝对想不到这一枚白玉扳指,能换下京中最繁华地带的一个门面铺子!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彰显着此人财力非同一般。
“大人饶命啊,小人平日连只鸡都不敢杀,又怎么敢杀人啊?”
眼下他正跪在堂下痛哭流涕,一脸横肉沾满了泪痕。
“那是何人让你去塑这像!”
周大福似乎有点吞吞吐吐,似乎不止一个说过,这.这该说是谁说的呢?
“你若是还不肯说实话,本官就要用刑了!”
“哎呀大人!大人我说!是.是一老道!那老道说塑了这雕像,就会有源源不断地人来祈福,那福气可都是我的,大人明鉴啊!”
周大福没有说谎,确实是那老道挑的头,虽然
“老道?”陈恕眉头微微皱起,“来人,他说出这老道的样子,你们找人画下来!”
“还有哪些人知道此事?”陈恕破案出了名的严谨,既已问出些名堂,他定会继续深挖下去。
“这这可就多了.”周大福从老道提出要置办这雕像开始,便让自家的帐房先生到处询价协商。
“一一说来。”陈恕示意手下将周大福提到的人都记录下来。
“当时那老道同小人说了这件事后,小人就安排了帐房先生,让他去处理这件事情,这里面涉及的人可不少了,大人要不把他喊来,看看当时都跟哪些人说了。”
“周大福!你莫要在这儿拖延时间!”
一旁的官兵早已按耐不住,这个周大福打着行善积德的名义害了这么多人,现在还敢在此顾左右而言他!
“传。”陈恕正想见见这位帐房先生。
温久都还没走早温府后门,便听到沿街的人都在讨论空地的杀人案。
“据说是周大善人呸!周大福干的!现在连他们家帐房先生都被喊走了!”
“谁说不是呢?官府的人刚到刘全家抓人,那刘全竟已经死了,不知是畏罪自杀还是什么。”
“那肯定是啊,你想想这雕塑灌泥,哪有人会不知道里面有人!”
“刘全人死了?”温久还是放心不下,她不知陈恕掌握的线索是不是还没有自己来得多。
那一身清正的人,可不能沾上什么断错案的污点。
她转过身凑到刚刚的人群中打听到了刘全家的位置,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
“小民文修远,见过陈大人。”
文修远长得身姿挺拔,站在人群中算是俊朗。
往日里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意,与邻里同侪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再加上常年跟在周大福身边,京中的百姓看到他总觉得慈眉善目,是个好人。
“文先生是断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是啊,前几天我家门槛坏了点,还是他经过帮我修补好的。”
“这事儿得是周大福做也不能是文先生做!”
温久匿于人群中听着街坊邻居的讨论声,想着此人呼声还挺高的,要嘛真好人,要嘛伪君子
她时不时踮脚朝里看去,奈何文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