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承闻言,仔细感受一番,他体内那股火烧火燎的疼痛确实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压制了。
这火毒伴随他近二十年,每月都要承受烈火煅烧的痛苦,即便是名传四海的薛神医也只能靠药物压制。
这次出来找神龟一族,在跟人打斗时压制火毒的药丸丢了,偏在这个时候毒发,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成想这小村姑医术了得……
“你身上的火毒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一般的药物无法清除,唯有金针刺穴外加特殊药物辅助方可排除干净。”
说到这儿,不由上下看了他两眼道:“但你为人过于危险……”
不等苏晴将话说完,男人从腰带的夹缝中再次抽出一张银票,苏晴看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心里想着拒绝,但手却不受控制的将银票接过。
看着银票上写着的五百两纹银,她笑的宛如一朵盛开的喇叭花。
她要住可以遮风挡雨的青砖瓦房,还要让空间升级,到处都是花银子的地方,俗话说,危险与财富并存。
原本想拒绝的话突然拐了个弯:“我这人最喜欢拔刀相助乐于助人了,只要公子不嫌弃,完全可以等毒全部清除干净再离开。”
习承闻言,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苏晴将剩下的贴饼子撕成小块泡在菜糊糊里。
“公子,你赶紧吃。”
习承看着递给自己的破陶碗,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在还没被皇上亲封为摄政王时,他常年驻守边关,有时候因粮草供应不足,他就带着将士们剥树皮,挖野菜,那时候只有受伤严重的伤兵才能吃菜糊糊配贴饼子。
苏晴有些诧异的看着他,本以为这高贵的公子哥吃不惯这些玩意儿呢。
“多谢。”
苏晴接过空掉的碗筷,轻咳一声道:“你刚施针,先躺在这儿多休息会儿,等这小孩儿醒了,让我娘给他熬点儿小米粥。”
说完,端着饭碗跟装贴饼子的簸箩朝外走去……
这时,苏婉已经收拾妥当,正打算出门,见她过来,小声道:“小妹,大姐去镇上一趟,你跟娘在家小心老宅的人,若她们敢来找麻烦,莫慌,趁机找村长。”
“大姐,我想跟你一起去镇上。”
空间里的土地空着也是空着,她手里有钱,想去种子铺买点儿种子,顺便再去钱庄把银票兑换成银子好让空间升级。
“你去了顶什么用?”
苏晴轻咳一声道:“大姐,我都许久没去过镇上了,你放心,我绝不了乱跑。”
“二丫确实很久没去过镇上了,这里娘能忙的过来,你们早去早回。”
“知道了娘,我们走了以后你记得关好门,别人敲门千万别开,尤其是老宅的人,另外那小公子即将醒了,咱家不是还有点儿小米?小孩子肠胃弱,吃不得粗食!”
收了人家的钱,理应照顾周到些。
“娘省的。”
姐妹两个背上背篓缓缓朝着镇上走去,平阳镇距离少田村大约有五里地。
两人走了约半个时辰才到。
“小妹,你先去把娘的绣的荷包拿去给‘永禾布庄’,然后在前面的张记馄饨摊等我。”
“好。”
对于苏婉的提议,苏晴求不不得。
见苏晴背着背篓离开,苏婉径直朝着一家小到几乎让人忽视的当铺走去……
苏晴背着背篓先是去了永禾布庄,将郭氏绣的荷包拿出来。
“掌柜的,这是我娘绣的,您看看。”
荷包不多,只有三个。
掌柜的前后翻看了下,笑道:“你是郭嫂子的女儿吧?怎么从未见过你?”
“我不经常出门。”
掌柜的将荷包收起来后,从抽屉里数出三十文钱道:“还是以前的价,十文钱一个。”
一个荷包听上去十文钱不少,但根据原主的记忆,郭氏绣一个荷包至少得一天,一天才赚十文钱。
即便赚这么少,可这荷包也不是谁想绣就能绣的。绣活不好的,浪费彩线跟布料不说,绣出来的东西也卖不出去。
“掌柜的,不知你家碎布头卖不卖?”
以前她闲来无事喜欢做点儿手工,比如用碎布缠成花簪,还做点儿拼接的小物件儿,这东西不费事不费力,说不定还能赚点儿钱。
“有的,丝绸的要二十文一包,粗布的要十文。”
“每样来一包。”
得,刚卖的三十文钱,又回到了掌柜手里。
“掌柜的,这两包东西我暂时先放您这儿,一会儿我再来拿。”
“成,一会儿你来取就好。”
告别永禾布庄的掌柜后,苏晴朝着斜对面的钱庄走去。
银票虽然每个钱庄都能取到现银,但如果不是本家发放的银票是要缴纳一定费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