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被你们逼成差点抑郁了呢?要不是在芝芝家里住了一个月,我还会像个人吗?我上一次离家,虽然恨你们,但还顾念一点你们的养育之恩,这次我实在不想再心软了。心软害自己!武葑就是对你们太心软,所以害了他自己受尽你们的委屈!我不会再让你们这样折磨我们了。我们的路是我们自己选的,也应该我们自己走。我如果没有遇到武葑,我想我后半辈子都会是浑浑噩噩的,我也许永远也不会恢复对法学的兴趣了。可是我现在遇到他了,他给了我信心和动力,所以我很感恩我能遇到他,我更感恩他会爱上我,虽然这个过程有些不厚道,这一点你们懂的。但我知道我们是真心相爱就行了。即使将来他真的离我而去,我也不会怪他的,我愿意守着我的法律过一辈子,而不是守着你们!最后我再说一句:爸爸,我真的心疼您,所以我会让武葑每天都来接您上下班,如果您不愿意的话,那就随便您。您最好多劝劝她,可一不可再,别再留下拆自己女儿婚姻的恶名了。”说完她转身看向武葑,然后问他道,“你敢带我走吗,老好人?”
武葑看着孙郗媛,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他佩服她的勇敢和聪明,最后居然还能那么自然地把接孙爸爸上下班说出来。这是他这几天心里一直有点发虚的事情,毕竟这事是他们偷偷摸摸地在做。临走前他特意看了一眼孙妈妈和孙爸爸,他给孙爸爸留下了一个默契的眼神。事情在按着他们俩讨论过的“剧本”发展着。
孙爸爸“心领神会”,他虽然反对孙郗媛跟武葑同居,但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无能为力了——在这个家里,他也就只能管得住他自己一个人而已。
孙妈妈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她的威权又一次遭到了她女儿的挑战和冲击,而且,结果是她落败了。
孙郗媛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心里已经只剩下快乐了。这份快乐本来应该在十多天前就开始并持续至今的,但被孙爸爸装病吓跑了。不过在这十多天里,她虽然不开心,但她终于再次想通了,留在家里,她是真的没有办法获得自由的。她担心孙爸爸的身体,在家里和学校里她不太担心,只有在上下班的路上,是个麻烦,所以武葑必须继续做孙爸爸的私人司机。其实即使孙爸爸身体很好,她也担心他在刮风下雨天开着电动车去上班的。
出了10号楼,武葑和孙郗媛一起走向24号楼,正式开启他们的未婚同居生活。
路上,武葑对孙郗媛讲了“老地方”的小插曲。
孙郗媛听完以后笑着说以后不用做饭了。
武葑一想,还真是。不过他立即在心里盘算着他们俩一顿饭的开销,两个菜四碗米饭,起码三十元,每天去吃两顿饭的话,一个月至少得一千八百元。然后他估算着教两个孩子练武的“课时费”:每天只有半小时的教学,每人二十元就是四十元(他计划以后开班了每节课收八十元,两个小时),一个月一千二。他在心里说不可以这样占人家的便宜。于是他决定,每天就去吃一顿晚饭,中午饭在家里吃。另外得注意,每顿晚饭不能超过四十元。再有,孙郗媛不用和他一起去,她可以晚半个小时再过去找他,然后一起吃晚饭。他把他的这个想法告诉了孙郗媛。
孙郗媛自然没有意见。
两人回到出租房以后,就迫不及待地在沙发上温存了一番。
然后武葑开始做“功课”。
孙郗媛先收拾好房间,然后又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餐厅和次卧。
武葑结束“功课”以后给苗婷婷发消息,告知明天早上不去吃早餐了。
苗婷婷回复武葑,外婆让她问他,午饭和晚饭还去不去吃。
武葑说午饭去吃,晚饭不吃。然后他走去卫生间洗漱。他洗漱好回房间以后,发现孙郗媛早已经洗好澡上床钻进被窝里了,而且她准备了两个被窝:一床厚被褥她睡着,另一床薄毯留给武葑。
武葑上床劈叉,同时和被窝里的孙郗媛讨论明天的计划:一、六点起床,他劈叉,她做早餐。二、他接孙爸爸上班,她在家学习。三、他去苗家吃饭(打声招呼,拿回他的东西),午饭她自己解决(自己做或去“老地方”吃或叫外卖,随便她自己)。四、武葑接孙爸爸下班,然后去“老地方”教学,她六点二十分过去一起吃晚饭。五、各自忙各自的“功课”。
劈叉结束,两人准备睡觉。
武葑说第一天同居是不是应该温存着睡。
孙郗媛说第一天已经过去了,这是第二天。——她离家出走那次,他们俩回到这里住过一晚。
武葑只得“认命”,他打开空调,把薄毯给了孙郗媛,再把厚被褥收了起来,然后他从衣柜里找出一床被套自己盖。
进入各自的被窝以后,两人面对面看着,吻了一下以后即关灯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