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蛊术这件事是真的,他的身世是否是真的,也不得而知。”
陆老将军突然大笑一声:“三皇子,欲加之罪,何患无穷。上次,苗疆之战,你就陷害他,如今,又从别的地方随便找一个女人来,就说他是假皇子?三皇子,你这是要置六皇子于死地。”
“你不过是利用舆论引起大家对六皇子的猜忌和质疑。”
“验或者不验,结果都是一样的。”
“验,六皇子没有学习蛊术,那他眼睛失眠。不然,你就说皇帝包庇他,让六皇子陷入被天下人痴笑。”
陆老将军的话,说中了皇帝的心声。
皇帝凝视着苗疆女人,淡淡说道:“朕问你,你说他逃了以后,便上山学了蛊术,换了容貌,如今,你又如何地得知他是你的儿子?”
女人浑身一震,余光看着萧云落,不知道如何圆谎。
皇帝面色严肃,呵斥道:“萧云落,你想让我借朕的手,替你除去六皇子?”
三皇子立马跪在地上,“父皇,儿臣绝无此意。事关皇室血统大事,儿臣觉得不可马虎。儿臣是一心为皇室着想。”
陆老将军上前,“皇上,三皇子屡次三番陷害皇子,如此心术不正,皇上该如何处置?”
几位皇叔也愤愤不平,“皇上,这件事的非同小可,若每个人都像三皇子这样,那皇室岂不是乱了套?”
皇帝冷声道:“来人,将这女人押入刑部大牢,严刑拷打。”
“皇上,老臣有东西要给您看。”
陆老将军将三皇子在南城赈灾的情况一一上报。
皇帝看了信件,满眼的失望。
他最看重的三皇子,整日沉溺于宫中的尔弥我诈中,不惜耽误灾情救治。
“将三皇子禁足,朕对他实在太失望了,不想再看到他。”
皇帝无视三皇子被带下去禁足的挣扎,摆了摆手。
柳韵玥打开药箱,让萧千云靠在自己怀中,为他处理伤口。
皇帝看着重伤的萧千云,下了龙椅。
他心疼道:“千云,身子还好吗?来人,赐座。”
“父皇,不必了。儿臣告退。”萧千云艰难地睁开眼,在老将军的搀扶下,离开了皇宫。
傍晚。
柳御卿才匆匆从宫里赶回将军府。
今日,他正与兵部尚书商讨有关秘密组织进京的事,便被皇上调走了。
事后,他又听说宫殿内发生了事,但是皇上严令封锁消息,所以他也不得知。
他问了不少侍卫,都闭口不谈。只是听说和六皇子有关,玥儿和外祖父都到了大殿。
一进门,就看到外祖父沉着脸,母亲神情严肃地坐着。
柳御卿沉了眼眸,“外祖父,大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六皇子怎么了?”
外祖父将事情原委一一告诉了柳御卿。
柳御卿皱着眉,“怪不得,皇上要将我调走,这是担心我和六皇子的关系?”
“真是荒唐,蛊术能易容,简直是无稽之谈。”
“等等,外祖父,你刚才说蛊虫可以验明人是否懂蛊术?那,验出来了吗?”柳御卿突然想到什么,眉心一跳,紧张地问着。
他的声音颤抖,脸色胀红。
陆老将军奇怪地看了一眼,他未免有些太激动?
他拧着眉心,开口道:“那蛊术变成了蓝色,应该是修炼过蛊术。不过,这又能证明什么呢?他不过是为求自保,这才学的蛊术……”
外祖父的话还没说完,柳御卿手中的茶杯被他捏碎。
什么?
蛊虫居然变成蓝色?
近日,他查获的一批身份不明的人潜入京城,也是懂蛊术的。
那他们的首领,也是精通蛊术。
这是巧合?
“你怎么了?”陆芙蓉担忧地望着他。
柳御卿神情严肃,想着过往发生的种种。
他脸色煞白。
他踏着碎片,冲出门外,驾着马,直冲地去六皇府。
路途中,他突然拉紧了马缰绳。
若真是他,那玥儿该怎么办?
深夜。
萧千云睁开双眸,看了眼熟睡的柳韵玥,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他披了外袍,离开了卧室。
他来到书房,看到桌面上的小木箱,眯了眯眼,“这是什么?”
竹溪道:“六皇子,这是您吩咐的,让人将苗疆的罐头带来,送到皇妃手中。”
萧千云想了想,用蛊术将木箱密封,施了咒语。
“先放着吧,她有了身孕,不适合碰它。”
“好。”
萧千云坐在书房内,“好好盯着皇帝,他一定会派人查我。”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