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步出人墙的那一刹那,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和威压,这股威压甚至比面对章五郎还要强上三分。
他总觉得有一双冷冽的眼睛藏在暗处,默默地注视着他,让他背脊发凉,头皮阵阵发麻。
与罡子大战过后还未恢复,又战了一场现在的他虚弱得像一张薄纸,戳一下就破。
不行,要装也要装起来,要小心他人从背后下手。
想到此处,楚长歌挺直脊梁,步履从容,尽管身体虚弱,却走得潇洒自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安乐阁轰然倒塌,砖石瓦砾飞溅,伴随着炙热的火焰冲天而起,火光映照着整个长安城,那肆虐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吞噬。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也显得手忙脚乱,他们试图扑灭火势,但那炙热的火焰仿佛能融化一切,让他们不得不纷纷后退。
然而,在混乱的人群中,一辆马车格外引人注目。
那端坐于马车之内的少年,冷静而沉着,眉宇之间竟有龙凤之姿。
他掀开车帘,一股上位者的气息,扑面而来。
“救火,切勿让火势蔓延伤及无辜百姓!”
他的声音很是淡然,仿佛天生就是一位掌权者。
那些慌张的士兵看到听到他的声音,竟出奇的冷静了下来,开始有序地扑灭火势。
自古以来,民间流传着一句话:民不与官斗。
安乐阁四周的商贩、青楼、茶楼等场所,平日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然而,当甲胄士兵突然出现在这片繁华之地时,使得四周的商家纷纷紧闭大门,封锁窗户。
他们害怕被牵连,害怕遭受无妄之灾。
尽管外面的厮杀声、坍塌声此起彼伏,但这些商家仍不敢破门而出,探查究竟。
“真是遭了孽了,不知安乐阁的哪位得罪了大人,平白无故地遭受这灭门……”
破衣烂衫的小厮,嘴里抱怨还没吐露完,就被一位丰满白皙、珠光宝气的中年妇人捂住了嘴。
“你怎么能说出如此影响团结的话,他们死肯定是触犯了朝廷的律法,死有余辜。”
“轮到你这种大字不识一个的鸟人评头论足。”
小厮顿时反应过来,朝廷的密探无处不在,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惹大麻烦的。
想到此处,惊出一身冷汗,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言,立刻扇了自己几个耳光。
此时,外面安静了下来,厮杀声再无。
一位矮小男子站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一道缝隙,用那双充满猥琐的眼睛向外面窥探。
“我日,幸亏我昨夜出来寻医,否则恐怕已经成了孤魂野鬼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诡异的腔调,
“但是,那个可恶的中年人闯进我的住所,吓得我魂飞魄散,从此我再也没有直不起来来。”
“这火如此之大,兵如此之多,他肯定去了阴间,如果他还活着我必定将他抓走囚禁起来,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的表情变得狰狞起来,仿佛在想象着折磨袁天罡的场景。
突然,他狰狞的表情一变,他看到楚长歌脸色苍白,却强装镇定,心中一个邪恶的想法油然而出。
“哟西!”
“竟然逃出一个,还是那人的小跟班,真是太棒了,我的仇恨对你释放也不错。”
夜幕降临,银月高悬,繁星闪烁。
月光如水,轻轻洒落在树叶上,为楚长歌的身影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
他坐在树下,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倦。
楚长歌的肚子咕噜作响,仿佛在向他发出抗议。
他揉了揉肚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身处荒野之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身上的铜币早已给了袁天罡,现在可谓是身无分文,又累又饿。
“真是tmd操了狗了。”他倚在大树上低声咒骂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过了一会儿。
楚长歌就这样靠在大树上慢慢地睡去,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鼾声。
突然。
一片片白色的云雾仿佛有了生命,它们悄然侵蚀着一棵棵古老的大树。
那云雾刚一触碰到大树,原本枝繁叶茂的大树,其叶子便迅速枯黄、凋零。
在快靠近楚长歌时,他猛然站起全身的内力也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在他周身凝聚出一股磅礴的黑色气流,那黑色气流盘旋环绕在他周身。
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八嘎!小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这声音似乎来自四面八方,让人无法确定其真实的来源。
楚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