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宁脑子瞬间空白，耳边顾舟淮的低笑，让她开始大滴大滴的掉眼泪。
她承受不住这些话。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中尽是羞愤和难堪。
一共就说了两句就哭成这样子，他都没有跟她真正算账，但顾舟淮做兄长的时候是个顶好的哥哥，现在身份变了某种程度上也很温柔。
很克制，知道她要上学。
顾锦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昨晚什么时候结束的她一点都没有记忆，身上是干爽的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身体动了两下、聪明的大脑立马意识到不对劲在哪。
他留了一处没有清理。
惩罚，是他的惩罚。
恶心，恶心，太恶心了，顾锦宁感觉顾舟淮已经完全变了，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想着想着....主要是身体里还留着的东西，让她难受的哭起来。
她必要离开。
顾舟淮刚进屋就听到哭声，他脚步一滞眉宇间浮出些许疑惑，他昨晚的确带着惩戒的意思、没有收着，但也不至于哭的这么惨，难道是哪里伤到了。
想到医生说的，他快步走过去，温声说，“是疼吗？”
顾锦宁正要说滚，余光瞥见他手中的药膏，脑中一闪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脸红红白白的，假装没事发生。
原来是这样，顾舟淮放下药膏唔了一声。
她想起一件事很重要的事，脸立马白了好几度，这几次.....对于不要做这件事和放她离开，她已经不抱希望可以说服这个人，但是，“我不能怀孕。”
她不能怀孕。
“我给你上药。”
顾锦宁整个人僵住，但是想到自己要说的事，忍着想逃跑的欲望努力一动不动，“我不能怀孕。”
“你不会怀孕，”顾舟淮神色温柔，“有男性避孕针，”他将人搂在怀中，“虽然我要你留在我身边，但不想用这种手段。”
见她眉头瞬间一松，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就这么不情愿？”不等她说话，又道，“你年龄还小，放心吧。”
“我舍不得。”
顾锦宁心头一颤又酸又涩，他为什么非要关系扭曲成这个样子，和以前一样不好吗？
“哥，我们一起忘记这一切吧，”她情绪上头脱口而出，下一秒就看到一双逐渐冷下去的眼睛，她的心随之沉入谷底。
伸手强迫怀中惴惴不安的眼神和自己对视，顾舟淮轻笑一声，“顾锦宁，你见过谁家的兄妹会在一张床上....”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她的脸色已经一点点白下去。
终究还是不忍心，他停下话沉默半响道，“回不去了。”
“我也不想当你的哥哥。”
顾锦宁没有说话，但眼中充满了反对的话。等晚上回来的时候，人也不见了，顾舟淮瞧着白天就没有回他信息的对话框。
面色平静的拨通电话，响了几秒被挂断，再拨过去就提示电话在通话中，过了一会更是变成了关机。
京市公寓。
沈瑜白领着蔬菜进了屋子，有些不熟练的开始做菜，动作笨拙但一丝不苟。在浪费了不少的蔬菜后，他终于勉强的做出可以吃的晚饭。
“锦宁，”他压抑着内心的雀跃，只是眉梢眼中都是压不住的笑意，如银河点点璀璨生辉，年少的情愫再动人不过。
一颗心像火一般炙热。
若是辜负.....
他的眼睛几乎是黏在锦宁身上，看得后者脸上浮出几分不好意思，几息过后他弯起笑，进厨房拿看碗筷，“给。”
沈瑜白接过筷子，菜端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尝过了，还可以，此时却不自觉的有些紧张，面上胸有成竹余光却紧张的打量食客的表情。
见她吃了好几口都没有说话，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的开口，“怎么样？”
“很好吃，”锦宁语气平静的回答。
沈瑜白心里顿时一松随后开始不满意她的表情，扒拉一口饭道，“我怎么看不出你觉得好吃？”
因为只是能吃啊，锦宁将嘴角上扬，正要按他的话去做下一秒被打断。
“行了，我知道了，”沈瑜白哪里还能不懂，气得夹的一大筷子青菜，语气凶狠的保证，“看着吧，最多一周我就会让你心服口服的说一句好吃。”
“我来吧。”
“不用，”少年哼哼两声，斜睨过去非常不屑的道，“这种小事我手到擒来，你等着就行。”
“沈瑜白，”
“嗯，”他应声。
可锦宁却没有再说话，沈瑜白眉拧起一个弧度，将自己的凳子靠过去一点，“怎么了....”
啪嗒....
锦宁的泪水滴在白米饭上，他的表情一点点凝固。
“对不起，”
“我讨厌听到你的对不起，”沈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