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明显低估了20个球分胜负的困难程度，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也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的了，但还是没有一方达到20球。
“话说，你得了多少分了？”姜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问道。
“15个？”
陆星鸣也不太确定，毕竟光是挥动球拍就已经耗费了他所有力气了。
“要不就这样？”姜早提议道，“现在谁分高就算谁赢。”
陆星鸣自然对此求之不得，爽快地答应道：
“行，那你多少分了？”
姜早掰着手指头数着，嘴里还念叨着：
“一个，两个......”
陆星鸣无奈地看着姜早，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开始数的，静下来想了想后，陆星鸣感觉自己应该是得分多的那一方。
“十五个，十六个......”
“诶？”
陆星鸣一个没注意，姜早怎么就一下子数到这么多个了，再说了，光是姜早扣飞地球都不止十个了。
“我差不多得了十六分。”
姜早笑着和陆星鸣说道，双手还摆出了代表十六的手势。
“光明正大的作弊？”
“明明你也不清楚比分。”
这时，下课铃也刚好打响，陆星鸣便走过去准备将乒乓球拍还给姜早，但就在他已经将拍子递出去后，突然又立马将手收了回来。
“怎么了？”
姜早看着陆星鸣慌张地用衣服擦着乒乓球拍的把手，感到十分疑惑。
“没什么，诺，还你。”
姜早接过球拍，笑着说道：
“我又不会嫌弃你。”
“这只是我的习惯而已。”
“行吧，反正你怎么说都有理。”
姜早说完便跟着人群往体育馆外面走去，陆星鸣则等大家走完后才在队伍最后面慢慢走着。
“这也是你的习惯？”
刚一出体育馆，姜早果然还在这里等着。
“你这个样子...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你是想说，我这个样子为什么不试着改变一下？”
姜早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下头。
“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听。”姜早小声说道，“我好像也学会说那些大道理了。”
“那你呢？你有真正改变过吗？”
姜早抬起头看着陆星鸣的脸，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遇见的那个小男孩，现在的对话，也好像是那个男孩时隔多年对自己的考察。
姜早说不出话来，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自己还是当初那个不喜欢和人相处的女孩，现在也只不过学会了伪装自己罢了。
“真的很奇怪，明明大家连自己真正的样子都还没找到，却要被人要求改变。”
听到陆星鸣的话后，姜早震惊的眼神略微有所缓和。
“你刚才的语气和我姐姐好像，她也总是喜欢说一些深奥的话。”
“那看来我和你姐姐还挺......”
“一点都不配！”
陆星鸣看着姜早通红的脸颊，也不知道是受天气影响，还是受了自己影响。
“那个，我只是想说，我和你姐姐还挺聊得来的。”
姜早当然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刚才那句话是自己条件反射说出来的，现在的她尴尬地第一次有了当着陆星鸣的面逃跑的冲动。
......
回到教室后，姜早两侧的红晕才渐渐消失，她从桌洞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然后放在了陆星鸣的桌子上。
“刚才是你赢了啊。”
“我知道啊，但这不是战利品。”
陆星鸣确实感到有些口渴，道了声谢谢后，便拧开瓶盖大口喝了起来。
“我们是不是约定过，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干一件事情？”
陆星鸣一听，差点将水吐到姜早脸上，还好最后收住了。
“绝对没有。”陆星鸣肯定地说道。
“那你也喝我的水了，你还是要满足我一件事情。”
陆星鸣咬着嘴唇，心里却无可奈何。
“只要不是什么恶作剧就行。”
“那你这算答应了？”
陆星鸣继续喝着水，心想着，自己也没法不答应吧。
“那我得好好想想了，是让你在课堂上突然大叫一声呢，还是让你去操场跑个十圈呢？”
“你是魔鬼吗？”
姜早看到陆星鸣如此不满的表情，不禁也笑出了声。
“开个玩笑嘛，别当真。”
陆星鸣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
“我去趟洗手间，你慢慢考虑吧。”
而当陆星鸣从洗手间出来后，刚好在走廊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