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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收留(1 / 1)

十五一过,县学开学了。我全身心投入到学业中。《论语》,《诗经》,《大学》,唐诗,宋词等等,每篇先背,在解释,典故都要记,也就是大字还轻松点。早,晚还要练武,倒是把自己累的跟死狗似的。

正月二十后,连续下了两天大雪,我手脚被冻的满的裂子,没办法,不能因为冷而放弃写字和练武,不敢偷懒。这天放学刚到店门口,听见叫员外救命,救救我妹妹吧?

我走进店里,爹,碎爹在柜台前站着,板凳上坐着个碎女子,八九岁吧,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扶着,旁边站着另一男孩,两人望着小女孩满满地关切,哀求地看向爹爹。

这三个娃,不知从哪儿来的,要吃的,吃了馍喝了水,这个碎女子病着,就嚷叫你爹救他妹妹呢?碎爹嘴快,给我说道。

我看了三人一眼,女子脸色发红,瑟瑟发抖,明显是天寒地冻,感冒发烧了。如不及时救治,就很危险了。我转向三人,问道:你们三个从哪儿来的?要去哪儿?你们仔细说,说的我相信了,就收留你们,救你妹妹?

我叫鲁鸿达,妹妹鲁珍珍,我父亲原是镇戎军里都头,去年和西夏作战战死。母亲带我兄妹从固原到山东投亲,走至渭州母亲染病,三月后身亡,草草埋了母亲,钱也花完了,没处去,乞讨为生。

这是我在渭州结识的兄弟,是个叫花子①,因为经常和狗抢吃的,人都叫他疯狗,我们是兄弟。想跟我们一达去山东。扶助女子的男孩回答。

你们有“公凭‘’②吗?

有,是镇戎军衙门开的?疯狗没有。说着从背上的包袱内取出了“公凭”。我详细地看了一遍,和说的相符,还给了他。

爹爹见我问的详细,知道我想帮这三个娃。让碎爹赶紧去请郎中;让巧儿叫来妈,妈抱着女子放到了二妈炕上,盖上了厚被。

郎中给珍珍号了脉,说是染了风寒,先退烧,再调理。开了药方,碎爹抓来熬了,喝了。大伙才松了口气。我嘱咐巧儿,炕烧热,捂上两三层被了,发发汗,只要汗发出来了,寒气一出,人就轻松,病就好大半了。这可是千年的经验啊!

没地方,两娃只能和我们挤一炕,想到两娃多少天没洗澡了,要是惹一身虱子咋办?想想就膈应。还是好人做到底,叫碎爹买了内衣,棉衣。吃过饭,安顿他俩烧了一大锅水,在后院的澡房里生了火,好好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再上炕睡觉。没想姓鲁的小子,洗了自己的衣服,逼着疯狗扔掉了那身实在没眼看,脏的没法洗的百纳服。

还别说,两小子洗净换上棉袄后,真有点人模狗样的。脸红扑扑的,到底还是孩子,竟有些扭捏和不好意思,把我惹的笑出声来。说:上炕,睡觉。

第二天早起,冻的脸疼,晨练必须坚持。刚热了会儿身,鸿达和疯狗出来了。一个扫院,一个进灶房帮忙去了。我跑步回来,吃饭时妈说珍珍喝了药,出了汗,焉黑③就松泛多了,身子还是虚,再吃几付药就全好了。

二月二龙抬天过了,珍珍的病好了,三个娃没说走,家里也没人提,两小子帮着干活,珍珍和巧儿,几个碎娃也能耍到一块,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

这天放了学,店里只有爹一人,我说:爹,那三个娃到咱家快一月了,你看咋办家?

我和你妈商量过,三个娃可怜,没爹没妈的,叫走起吗?又不忍心,山东连我都不知道在哪儿?不叫走吗?也不知娃们咋想的?

这事你们别管了?我来办?

晚上练完武,把鸿达,疯狗叫到院子里。说:你们来我家一月了,咋想的?

飞哥,我们想走,可一没盘缠,二是我连山东在哪儿都不知道?我们想留下来,我们好好干活,只要有口饭吃就行?鸿达回答道。

疯狗,你呢?

飞哥,我一叫花子,没家没爹妈的,鸿哥咋办我咋办?

你们想好了,想留可以,但必须听我的,不但要干活,还要跟我练武,后晌跟我认字,能办到吗?

能。好,说定了。学徒三年,半年后有工钱,如果要走,随时都行。

从此,跑步,练武由一人变成了三人。

注释:①叫花子:乞丐

②公凭:宋时的身份证明,或路引

③焉黑: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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