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县尉与书吏在,此事,本郡主虽为郡主,也是不便插手的。”
钱铭生松了口气,他看向县尉,“大人,既已定罪,为何还不执行杖刑?”
县令不在,执行杖刑的那两个衙役只能朝县尉看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郡主轻声承诺夙沐:“此案本郡主不便介入,但本郡主也不忍见你舅舅蒙冤,倘若县尉判案确有不公,可在十日内持此物来房谕客栈寻我。”
沈虞将贴身佩戴的一小块玉牌从脖颈处取下递给他。
她不确定夙沐跟救她的人有没有关系,但相逢就是缘,看在他这双眼睛上,她不介意帮他一把。
且,她此番言论亦具有侧诫县尉之意。
“谢郡主体恤,小民感激不尽!”
“郡主,这……”林嬷嬷看着那玉牌,眉头紧皱。
沈虞轻飘飘看了眼林嬷嬷,示意她闭上嘴:“嬷嬷,我们走吧。”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
夙沐望着她的背影,不由得攥紧手中的玉牌。
许是郡主威压仍在,很快,案件就进入了重审环节。
在陆书白的要求下,钱铭生贿赂前县令的那两张银票也被再次呈上公堂。
钱员外没想到儿子会贿赂县官,震惊得说不出来话。
陆书白则是生气地望着他们:“把银票当成证据,你是何居心?”
“贿赂县官!”钱员外一巴掌呼过去,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他只看一眼就知道那银票是他给的,小子哪里骗得过老子?
“爹!那不是我给的!贿赂县官是要坐牢的!”钱铭生用手捂着脸,梗着脖子:“许县令是什么人你们还不清楚吗?他收受贿赂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谁知道他是不是临死了还想拖我下水?”